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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1.梦旅人 艺术废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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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我的父亲是一个喜欢图书馆的人。他和别人不同,他很静,双目中时常有着睿智的光。据说父亲和母亲的邂逅是在一个古旧的小镇上。他们彼此一见倾心,然后同居,最后便有了我。父亲很爱我,经常会带送给我白色的小花,而母亲则是一个和蔼的女人,母亲会抚着我的头向窗外望去,并告诉我父亲还有多久回家。
回家。这是一个多么温馨的词汇。我的童年却常常对这个词语感到无可奈何的疲弱。父亲不断地外出工作,做一些关于宗教方面的调查。我就和母亲在家等他回来。父亲每次回家都会带回当地的特产或者是送给我的礼物。
我坐在窗台边摆弄着那个泥巴做的精致小人,并望着窗外……父亲说过今天会回家,想到这里,父亲的声音远远响起,“玛丽!”他喊到。玛丽,——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他指了指口袋里的东西,笑道:“猜猜看,这里面是什么?”
我想了一阵,说:“我不知道。”父亲一边哼着歌一边拿出口袋中的那个东西——是一个颜色形状都很奇怪的手套。我问这个是什么东西?父亲说,这个是一个偶然读了天使文献后买到的一个手套。
我仔细观察着这个手套。手套上全是紫色与蓝色的方格,上面刻着一条很小很小的蝴蝶。我不明白意义,便问父亲那些都代表着什么,父亲笑笑没有说话,拍拍我的头后静静地走进了母亲的房间。
虽然父亲很久才回来一次,但每次回到家,我都感到无比的幸福。
01
我举起手中的枪,思绪猝然间回到了许久之前,那个正值童年的我还在窗台前玩弄着小泥人,还在用蜡笔涂涂抹抹,还在母亲的怀里撒娇。这一切过的都是这样的快。
我轻蔑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天地晦暗,那些浮在空中的神像不断移动着,红色的能量向天台中央的次元空间传输着。想必但丁与维吉尔正在那个恶魔世界中了结彼此的夙愿罢……而我的夙愿便是等待这一刻。这些时日来,我已经掏空了所有的精力,从这个男人拿回手套的那天我便应该知道……这一切都会形成一个隐晦的谶语在将来等待着我。
男人嘴唇翕张却没有说出话来,他仿佛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惊。我冷笑道,说:“还真是让人吃惊啊。我找了你那么久一无所获,你却自动出现在我面前。”他此刻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用哀求的口气念我的名字:“玛丽……”
玛丽……这个名字让我如此怀念,也让人如此的厌恶。我看着他,手中的枪不自觉地握地越来越紧……只是害怕他逃跑么?“别再用那个名字叫我。我母亲是唯一有权利这么叫我的人。”
我的食指扣上了扳机,他对我吼道:“等一等,求你了!你不是很想射死我吗?你能下得了手吗,对你的父亲?!我究竟做错什么了?!斯巴达也曾经牺牲了一位女祭祠才成为了传说!我希望成为神!我不过是为此牺牲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凡人罢了。这就是全部!那真的很恶劣吗?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完成,帮帮我吧,玛丽。”
这些话,只能让我更加可怜眼前的这个男人,纵使他是我的父亲。他攫取了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过去,我看着他,对他说下最后的一句话,“玛丽?那是谁?我是蕾蒂。再见了,父亲。”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手中的枪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子弹飞射而出,在空气中形成一个看不清的气旋。枪口散出轻扬地雾气,向头顶的苍穹飘去。他红色与蓝色的眼睛猛然间睁得极大,仿佛预见了什么,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子弹从这个男人的眉心没入,在他的脑袋里乱搅着。一缕鲜血从他的眉心射出,他的眼睛没有闭上……这就是所谓的死不瞑目么?但那又如何?在他残杀母亲的时候可否想过这么多?他的手终于无力地松开,被抓住的一点空气也从他手心流走。
那我又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弑父的恶魔猎人罢了。那一瞬间我心如死灰,只觉罪孽之大,天地不容。那些过往,那些记忆,纷纷在脑袋里回放起来,一帧一帧的画面,让我痛苦无比,我不断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可是还是从眼睛里留下泪水。
——我本以为自己不会哭泣。
02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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