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外之界 [四章中篇小说连载]（连载完毕！）

张永

第一章

其实我也不是第一次被红狼咬到，自己包扎一下就好。不过既然有个医生愿意免费救治，也好，省了我的药膏。做猎人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这么糗，唉，以后不知道怎么混了。
我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感觉右腿的伤口已经没什么痛楚了，就站起身来，朝窗户走去——下边就是医院的院子，不大，但很精致，护士们似乎很喜欢、有或者是很义务地和一些病童在玩。秋天的天空蓝得有点刺眼，偶尔一只白鸟飞过，下意识想拉弓，却想起我的长弓在和红狼群搏斗的时候断了，更何况我也没开窗。
没办法，不习惯大城市的生活。
我伸起懒腰，再一次打了哈欠，拉开窗户，向纵身往下跳——却被拉住了。
“你的腿再断一次，可就没有免费治疗了呵！”
“打不了自己回去治。”
“你知道回家的路么？”
我无言以对，转过身，果然是那张脸——没什么特别的，除了左边脸颊上的创可贴。一身白色大褂，和黑色的头发显得很不相称。“你倒好，没被咬到，伸出腿来，让我咬一口。”我半开玩笑地说。
他笑着，耸耸肩：“一个大男人咬另一个大男人的腿，你不怕恶心就来呗。”说罢，他也走到窗前，往外望去。
当我再一次放眼望去，院子里的已经安静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教士。他翻着《圣典》，一本正经地讲着教，聆听着的孩子似乎很用心去听，只是那些护士仿佛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教士的脸上——很帅么？暗红色头发是不错，只是那双眼白多黑少，一贼相。
“这教士每天都来么？”我问。
“只有周末才来，而且不单单是我们这里，其他的医院、诊所、剧院、竞技场之类的公共设施都会有说教。”
“是啊……”
“不下去听听么？”
“不……我不信教，信教会让我失业。”我说，很认真地说。忘了谁说的，反正说得很对：猎人越用心，越近无情；越无情，越近完美。如果信起教来，老是妇人之仁，我准饿死街头。
“说得也是，我和你是对立的职业。”他说。
这时西装教士点了点头，左手拿起书本放到背后，右手食指在双肩上画了一道直线，转身就走了。
我忽然有点冲动想猜一猜，今天他讲了些什么。
“有听过最外世界的传说么？”没等我开口，他却先说话了。我转过身，望着他——他的世界似乎从没离开过那个教士，直到教士在门口驾车离开了，他便低下头。
“最外世界是什么？”
“女神宗的传说里，世界是由无限的零和一构成的。当我们这个世界的所有零和一聚集起来，就是女神的身体。结合女神世界的所有零和一，又是另外一个世界，一直无限向外伸延。同时，我们体内也存在着世界，相对来说，我们就是体内世界的神。”
我点了点头：“然后呢？”
“传说只要能理解这世界的所有零和一，就能知道世界上所有一切已经发生、正在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情，一切都能透过计算得到结果，所有都成为必然，然后，我们就可以去到女神的世界。”
“你好象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嘛。”
他一笑，笑得不太自然：“外世界就是我们的天堂，内世界就是我们的地狱。如果可以去到外世界的话，不好么？虽然说女神宗的教义里已经说了并不存在最外的世界——不过我情愿相信有那么一个世界的存在。”
我转过身，背靠窗户：“你是女神宗教徒？”
他摇头。
我点头。

天还是蓝得挺刺眼，看了一下怀表，也就早上十点。
不知道是否麻醉药的药力过了，右腿开始隐隐作痛。穿上皮甲，背上箭，我便离开了医院。剩下的事情大概就是买一把弓，然后打听一下回落日林的路。
那个医生正在护士们调侃，然而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很不情愿，很不乐意。其实身边的那些护士虽然说不上天姿国色，但也算是标准的美人。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要我在落日林里有这么一群美女陪我一起住，我早乐死了。
身上的钱大概只够买一把短弓了，还不知道管不管用，恐怕这些长箭也没办法搭上去。
算了，别想太多了，打听一下回去的路吧。我想，这里大概这城市的中央广场吧？真是很宽广呢。放眼望去，行人不多，倒是卖艺的人很不少，其中一个卖塔罗牌的商人在拉着小提琴，旋律很鬼魅，甚至说带着点恐怖。
卖艺人的摊位前还有一个女生，只能看到模糊的背影，似乎模糊得过分。我有点不自觉地挪动了脚步，开始向他走去。动不了几步，摊位前的女生就默然离去，暗蓝色的长发，飘逸。
而那个商人，和之前的西服教士似乎很相像，只是发色有点不同，商人的发色是血红色，很鲜艳的血红色。
低下头。
地上面铺着一些报纸，上边很整齐地排列着数十副塔罗牌，包装很是精美。我扭过头，从左边开始扫视整个摊位——嗯？
在一个角落，又一副与众不同的牌……牌面写着一对我看不懂的文字，上面的图画显得很古老，图腾一般，可是却让人有种独特的熟悉，仿佛一出生就已经认识这些龙飞凤舞的东西。
我说：“我买了——就要拿一盒。”
商人一笑，敬了个礼：“盛惠四个金币。”
我从口袋里摸出钱，给了他，然后问：“知道从哪里可以去到落日林吗？”
“落日林吗？南城门出去就是。”
我点了点头，转身正欲离开，却被拍了拍肩膀。“你相信有魔法吗？”
我转过头，商人的脸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视觉上是没变，却多了一种骇人的气息。我要了摇头，竟说不出话。
沉默。天空不再刺眼，甚至不再湛蓝，反而开始变红，变灰……
“真的有魔法的。”良久，他说。
天上飞过一只不知名的鸟，我才醒来，转身离开。身后再次响起那鬼魅的旋律。
有意无意地打开再一次打开怀表——下午五点。

　　　　　　　　　　　　　　[本贴由 叶舞枫 于 2007-4-30 23:04:34 进行了编辑]

张永

第一章

其实我也不是第一次被红狼咬到，自己包扎一下就好。不过既然有个医生愿意免费救治，也好，省了我的药膏。做猎人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这么糗，唉，以后不知道怎么混了。
我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感觉右腿的伤口已经没什么痛楚了，就站起身来，朝窗户走去——下边就是医院的院子，不大，但很精致，护士们似乎很喜欢、有或者是很义务地和一些病童在玩。秋天的天空蓝得有点刺眼，偶尔一只白鸟飞过，下意识想拉弓，却想起我的长弓在和红狼群搏斗的时候断了，更何况我也没开窗。
没办法，不习惯大城市的生活。
我伸起懒腰，再一次打了哈欠，拉开窗户，向纵身往下跳——却被拉住了。
“你的腿再断一次，可就没有免费治疗了呵！”
“打不了自己回去治。”
“你知道回家的路么？”
我无言以对，转过身，果然是那张脸——没什么特别的，除了左边脸颊上的创可贴。一身白色大褂，和黑色的头发显得很不相称。“你倒好，没被咬到，伸出腿来，让我咬一口。”我半开玩笑地说。
他笑着，耸耸肩：“一个大男人咬另一个大男人的腿，你不怕恶心就来呗。”说罢，他也走到窗前，往外望去。
当我再一次放眼望去，院子里的已经安静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教士。他翻着《圣典》，一本正经地讲着教，聆听着的孩子似乎很用心去听，只是那些护士仿佛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教士的脸上——很帅么？暗红色头发是不错，只是那双眼白多黑少，一贼相。
“这教士每天都来么？”我问。
“只有周末才来，而且不单单是我们这里，其他的医院、诊所、剧院、竞技场之类的公共设施都会有说教。”
“是啊……”
“不下去听听么？”
“不……我不信教，信教会让我失业。”我说，很认真地说。忘了谁说的，反正说得很对：猎人越用心，越近无情；越无情，越近完美。如果信起教来，老是妇人之仁，我准饿死街头。
“说得也是，我和你是对立的职业。”他说。
这时西装教士点了点头，左手拿起书本放到背后，右手食指在双肩上画了一道直线，转身就走了。
我忽然有点冲动想猜一猜，今天他讲了些什么。
“有听过最外世界的传说么？”没等我开口，他却先说话了。我转过身，望着他——他的世界似乎从没离开过那个教士，直到教士在门口驾车离开了，他便低下头。
“最外世界是什么？”
“女神宗的传说里，世界是由无限的零和一构成的。当我们这个世界的所有零和一聚集起来，就是女神的身体。结合女神世界的所有零和一，又是另外一个世界，一直无限向外伸延。同时，我们体内也存在着世界，相对来说，我们就是体内世界的神。”
我点了点头：“然后呢？”
“传说只要能理解这世界的所有零和一，就能知道世界上所有一切已经发生、正在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情，一切都能透过计算得到结果，所有都成为必然，然后，我们就可以去到女神的世界。”
“你好象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嘛。”
他一笑，笑得不太自然：“外世界就是我们的天堂，内世界就是我们的地狱。如果可以去到外世界的话，不好么？虽然说女神宗的教义里已经说了并不存在最外的世界——不过我情愿相信有那么一个世界的存在。”
我转过身，背靠窗户：“你是女神宗教徒？”
他摇头。
我点头。

天还是蓝得挺刺眼，看了一下怀表，也就早上十点。
不知道是否麻醉药的药力过了，右腿开始隐隐作痛。穿上皮甲，背上箭，我便离开了医院。剩下的事情大概就是买一把弓，然后打听一下回落日林的路。
那个医生正在护士们调侃，然而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很不情愿，很不乐意。其实身边的那些护士虽然说不上天姿国色，但也算是标准的美人。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要我在落日林里有这么一群美女陪我一起住，我早乐死了。
身上的钱大概只够买一把短弓了，还不知道管不管用，恐怕这些长箭也没办法搭上去。
算了，别想太多了，打听一下回去的路吧。我想，这里大概这城市的中央广场吧？真是很宽广呢。放眼望去，行人不多，倒是卖艺的人很不少，其中一个卖塔罗牌的商人在拉着小提琴，旋律很鬼魅，甚至说带着点恐怖。
卖艺人的摊位前还有一个女生，只能看到模糊的背影，似乎模糊得过分。我有点不自觉地挪动了脚步，开始向他走去。动不了几步，摊位前的女生就默然离去，暗蓝色的长发，飘逸。
而那个商人，和之前的西服教士似乎很相像，只是发色有点不同，商人的发色是血红色，很鲜艳的血红色。
低下头。
地上面铺着一些报纸，上边很整齐地排列着数十副塔罗牌，包装很是精美。我扭过头，从左边开始扫视整个摊位——嗯？
在一个角落，又一副与众不同的牌……牌面写着一对我看不懂的文字，上面的图画显得很古老，图腾一般，可是却让人有种独特的熟悉，仿佛一出生就已经认识这些龙飞凤舞的东西。
我说：“我买了——就要拿一盒。”
商人一笑，敬了个礼：“盛惠四个金币。”
我从口袋里摸出钱，给了他，然后问：“知道从哪里可以去到落日林吗？”
“落日林吗？南城门出去就是。”
我点了点头，转身正欲离开，却被拍了拍肩膀。“你相信有魔法吗？”
我转过头，商人的脸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视觉上是没变，却多了一种骇人的气息。我要了摇头，竟说不出话。
沉默。天空不再刺眼，甚至不再湛蓝，反而开始变红，变灰……
“真的有魔法的。”良久，他说。
天上飞过一只不知名的鸟，我才醒来，转身离开。身后再次响起那鬼魅的旋律。
有意无意地打开再一次打开怀表——下午五点。

　　　　　　　　　　　　　　[本贴由 叶舞枫 于 2007-4-30 23:04:34 进行了编辑]

张永

第二章

后悔了……买的那套塔罗牌。
天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哪摊位呆了半天，而且自己一点感觉没有，很诡异，就像撞鬼了一样，加上那个古怪的商人，在像下去鸡皮疙瘩都能起得像刺猬一样。
天上没有月亮，或者说有，但我看不到。密密麻麻的树枝树叶铺满夜空，能透露下一点光，也算不错了。我抚摸着树干，只是凭着感觉和记忆去走自己的路。这个应该不算太难……
夜里的落日林是很可怕的，虽然我在这里住了很久，但依然禁耐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尽量放轻脚步，毕竟红狼的听觉敏锐非常，如果被发现，也许我的命就这样结了。
可是人生总没有那么一帆风顺，特别是像我这种人——“啪嗒”。什么东西掉在地面的落叶上，发出的声音很大……我有点不祥的感觉。我没想错的话，接下来的声音应该是红狼的嚎叫声。
果然没猜错。
弯下身，下意识地捡起那套我不应该捡起来的塔罗牌。随后取下腰间的短弓，并从背上拔出箭，一边搭上弦，一边拔腿就跑。红狼的嚎叫代表他们发现了猎物，正在通知同伴，过不了两分钟，它们就会知道我的准确位置——我闭上眼睛，尽可能去听身边是否有红狼在叫。
“四点钟方向！”我一跃而起，转过身。刹那箭随声而出，穿入黑暗之中，只是过后就没有声音了。那么说，没命中？这破短弓果然还是没办法搭配长箭来使用。
忽然眼前一黑，随后反应过来是一片红——血一般的火红，如西装教士的头发一样。数十双迷离的眼在漆黑中发出青绿的寒光，在告诉我，我命不久矣。身上还有什么武器可以用吗？紧身战与其使用弓箭不如使用拳头，然而用拳头只会被它们咬住。我身上除了箭以外，没有任何比较像武器的东西。哦不，还有一幅没有攻击力的塔罗牌。
长箭，多多少少能作为枪来使用吧？
没容我去想太多，所有红狼都以一跃而上。我右手拔箭，左手伸前作为引诱，其中一只红狼大概发现了我伸出的手，猛地跃起两米余高，挥抓向我的手袭来。我冷地一笑，左手猛然收起，右手顺势朝红狼的咽喉刺过去。
“中！”箭应声而入，但战斗没完——转过身，我挥起还刺着红狼尸体的箭，朝后边一群狼砸去。已经听到两只狼头骨碰撞碎裂的声音，但是，我还听到别的——箭断了。再拔箭，但没有时间……难道就这样完了？
身边的红狼把我团团围住。
我咬紧牙，傻了一般，握起那连用处都没的塔罗牌。“如果你真的有魔性的话，就用你的魔法吧！”
赫然，地面一道光。显出一个巨大的六芒星阵，散发着微弱的鬼魅红黑色光芒。红狼似乎觉得害怕，略略后退。而我，站在六芒星阵的中央，动弹不得，只觉得身边的空气越来越热，似乎快要燃烧起来。
“啪！”一声大爆炸，漫天通红。

我端来茶水。
眼前坐着我从不相信存在的……的……不知道属于什么。反正我是从不相信有精灵的存在，但她确实证实给我看了。击退红狼的那一个爆破，是魔法，而且是她施放出来的。
“只是个小木屋，比较简陋，请别介意。”我微笑着点点头，坐在桌子的对面。她也点了点头，端起杯子，但没有喝水。
“我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说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典型的泡妹妹开场白。虽然我真的觉得她很眼熟，但她肯定会误会。
只是她一笑，说：“是不是在那个塔罗牌摊位？”
“噢，我想起来了。”
她闭上眼睛，细细的品了一口茶，脸上的表情产生微妙的变化：“好苦。”
“刚开始喝茶的人都觉得很苦的，多喝几次就会觉得里面有香味。”我笑着，也品了一口茶。“对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出现在这里？”
“或者说……”我挠了挠下巴，“你不是精灵吗？精灵应该不会随便现身吧？”
她点了点头。缓缓放下茶杯，说：“是这样的，我有任务在身。”
“任务？”
“也可以说是你的任务。”她一笑，说得很玄，“最近有人非法穿越了世界的边缘，到达过外世界。我需要找出那个人。”
“那为什么说是我的任务？”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看到我，还有看到塔罗的人。”她深深吸了口气，“塔罗，就是那个塔罗牌摊位的商人。再精灵世界里，他是个长老。”
我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现在的一切就像自己常在吟游诗人口里听到的怪异情节，而我成了那个到处奔波劳累，像蟑螂一样永远打不死的主角。我真有那种神力吗？如果是的话，我就不会被红狼咬到得进医院了吧？
我想说出这一切，当然我只是想。“那……要怎么找？”我问。
“那个人肯定是你身边的谁，你曾经认识的，或者曾经看过的。”精灵说，“这是透过计算得出的结果，大概只能到达这个程度，剩下的就得你自己去观察了。”
“计算……”是说对构成世界的所有数据进行计算吗？越来越难以置信了。
我想我点什么，然后背后的门“咚咚咚”地想起来了，我转过身走到门前，开门时候回过头一看，精灵已经消失了。
“再看什么呢？”门外的人说。是医生，脸上有创可贴的那个——他会夜里出现在这里让我感到很吃惊，或者怀疑他是否是个同性恋。我嬉笑着说：“这么晚来，不是要来强暴我吧？”
他惯常地耸肩：“不过可惜你家有别的客人，下不了手了。”
“客人？”我转过身，“家里没人了呀。”
“没人那还倒两杯茶？”他的视线投到桌子上，好敏锐的观察力，果然是医生。
我说：“这杯茶是倒给你的。”
“还有够吝啬的呀，就给我倒半杯。”

接下来的嬉笑有点无蹊，尽是一些大部上边的话题。我问他喝酒不，他摇了摇头。不过当我拿来一瓶香槟，他喝得比我还狠。
“小心回去的时候迷路了~”我带着些许醉意，说。
“这森林那么小，迷路也能走出去~”
“你还别说，这森林倒挺古怪的。我住了这么久，还没试过全逛完。”我摇头晃脑地嘟哝着，“你来的时候就没见到什么东西么？”
“有啊，不就是树叶树枝树干和月亮么……”
对望，随后相视而笑。
就是这种怪话题，可以一直让我们从九点聊到十一点。其间没认真过，一点都没。感觉我们两个是否太无聊了。
送走他以后，我瘫在床上，打算扑头大睡，却发现毫无睡意——不但如此，连醉意也骤然失踪。
“有事找我吗？”我说。已经听到声音了，她的头发飘动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点声音，不明显，但很特别，所以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她关上门，说：“有觉得什么古怪的吗？”
“太多了。”我说，“太多了。”随后坐起身来。

还是刚才的位置，没变动过，我给她端上一壶白开水——她说茶很苦，所以我只给她端了水。
“你的想法是？”她问。
“恐怕那医生就是你找的人。”我说。
她点头。
“所谓的外世界，虽然我不大清楚是什么，不过他多多少少向我提过。他在说的时候，表情会有一种奇妙的变化，似乎很无奈，又似乎很失落……”我说。
“那么说明，他对外世界有特别感情。”她补充了一句。
“能穿越世界边缘，恐怕是要有很强能力的人才能做到吧？”
“可是那个医生，像是会魔法的人吗？”
我一笑：“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才勉强熟悉野兽的特点，怎么去避免被发现，可是偶尔我还是会被袭击。”我给自己倒了水，“他第一次来落日林，又不知道我家在哪里，必定走了很多歪路——”
精灵若有所思。
“然而他丝发无损。”我说，“而且，你施放魔法的地方，理应有很大的烧焦痕迹。他却说来的路上只看到叶子、树枝、树干和月亮。”
“还有的是。”我补充道，“你施放的魔法弄得漫天通红，他要是从城市过来的话，出门时间必须比施放魔法的时间早一点。那么说，他毕竟是看到爆破的一刻。然而他没有问。”
“最后的破绽是，他说看到月亮。那是不可能的，落日林的树枝树叶把天空遮了个严严实实，是无法看到月亮的。”
听到这里，精灵似乎领悟过来。她略带惊讶：“那……要怎么解释？”
“他会飞。”我说，“尽管看上去不大可能。但能够躲避所有野兽的袭击、能比施放魔法的一刻迟出发同时迅速找到我家、能看到树和月却看不到烧焦地区，除非他会飞，并且是飞过来的，都则不可能。”
“正常人绝对不能飞啊。”精灵说。
“那就说明他不是正常人。”我一笑。
精灵点了点头，满意地一笑：“看来任务交给你真的没错。”随后她站起身，“我得去调查一下那医生的底细。”然后便化成一团光芒，飘散而去。

桌面上留下的是一杯满满的开水，从倒水到现在，丝纹无动……

张永

第三章

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都因为昨天一个晚上同时喝酒喝茶。捂着后脑勺，抓起床边的猎枪，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了看墙上的表，正午十二点……呼，竟然比平时多睡了整整六个小时。
昨天没打猎，还差点送了命，今天恐怕也没吃的了吧？我摸了摸口袋，还有五十块四十五分。到城里去吃饭吗？我挪了一步，背起短弓，收起那副该死的塔罗牌。尽管我不想承认，但事实上，我似乎是着魔了。
“嘎吱——”
很小的一声，但房子里很安静，所以我还是发现了。声音来自天花板……外表有人？我站到窗户前。视觉往往会被骗，我情愿相信听觉，尽管乍看是没人。我小心翼翼把窗户拉开大概一厘米的缝隙，然后转身靠到墙上去，侧耳细听。
外边风很大，地上的叶子不停地打着翻滚，甚至偶尔几片会飞到屋顶上去。这是好事，我听见了大衣甩动的声音，很猛烈——大概是叶子飞到某个人脸上，那个人像扇蚊子一样把叶子扇走，结果袖子在动……而且那人似乎很不耐烦，大概等了我很久。
如果他们清楚我的习性的话，大概已经等了我六个小时。
我咬了咬牙，找了点什么没用的东西，像是我背上的短弓。“啪”，短弓掰开两端，我拿起其中一边，从窗户那一厘米的细长缝隙，扔了出去。
十二之箭一声落地。声明，那可不是我放的，是屋顶的十二个人。这时候，头更疼了……又要开打？
但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玻璃窗被弩箭冲破那一刻，我拿着半根断掉的弓，还有当拐杖用的猎枪，拔腿就跑。对方十二个人，每个人都拿着十字弩，这东西跟火枪没啥分别，只要随便一根命中，我就归西了。不过万物总得有它的弱点，我一笑，朝森林冲过去。
阳光从茂密的枝叶间吃力地透过来，四处是蔓藤，还有让人难以忍受的潮湿。虽然是秋天，但这林子里的叶总是落不完，四处永远是湿漉漉的。那群人穿这大衣，绝对承受不了，大衣难脱，一旦脱好了，我也跑了。
我凭着过往的经验，推测着自己在哪里。这不算什么难事，只是对于那群人来说，或许就不一样了。我回过头，冷笑，呵，在我的地盘里还敢撒野？
只是那群人是谁？怎么知道我家的位置？
我无意倒抽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穿着这种款式大衣的，是雇佣兵？难道我被军方通缉？
没容我想过来，却被迫停止一切行动——包括逃跑。当我回过头，眼前已经占了数十名手持手枪的军人，全都指向我。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西服教士？

第一次被请去喝咖啡，没想到还真的有咖啡，只是没糖。我不是什么斯文人，受不了。于是我装模作样地端起杯子，手定在那里，只享受香气。
西服教士大概很自信，并没有没收我的猎枪和那半截没法用的短弓。当他进来房间的时候，旁边的守卫套近乎地跟他打着招呼，只是他全然不理，坐在桌子对面。军队基地的房间……也不怎么样嘛。
“还用说什么废话之类的吗？”教士说，然后翘起双手。
“废话？”
“那就是说，我还是得解释解释。”教士打了个小得看不见的哈欠，“昨天你是不是在城内的一家诊所留医？”
我点头。
“然而你还没到出院的时间，就在中午走了，对吧？”
我再点头。
“昨天中午那诊所里一个护士被杀了。”教士说，“她其实是我们军方的政治保护人物。”
“那干我什么事？”
“我们有足够理由怀疑你是凶手。”教士挥了手，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案发的时候有两名护士看到了你用匕首行凶。”这是旁边的一个守卫拿来一个袋子，并从里面取出一把染血的匕首。
我大概明白那个意思。但我有动机吗？
对于军方的人，动机根本就不成气候，他们要的只是证据，现在两个证据都在了，大概我好人也会变坏人吧？
真是比住医院还讨厌呢。我苦笑，傻呆了地喝了一口咖啡，差点喷了出来。
“要说什么吗？”
“那两个护士的口供是？”
“想自己辩护吗？”
“揪出矛盾就是。”我笑着，放下咖啡杯。教士点了点头，会心地一笑：“挺自信嘛。”随后叫旁变的守卫取来了一份档案。“第一名证人说的是：当时是十点，她在凶案现场的门口，也就是在你房间对面的储物室前经过，忽然听到房间里有很急促的脚步声，于是偷偷窥看了一眼。她看到是你拔出匕首的一刻，很使劲，血都喷出来了。随后被害者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一步，随后你追了上去，走到房间的角落。由于当时证人是躲在门旁便看的，无法看到角落部分，因此证人只能依靠听来判断里面发生什么事，但她什么都听不到。大约十点三分，证人急急忙忙离开，告诉了其他护士。当她返回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剩下被害者的尸体。”
“嗯。”我点头，开始有点眉目了。
“另一个证人是在一分钟后来到，当时看到你手上有血，从储物室里出来，急急忙忙逃离医院。于是证人好奇，走到储物室，发现受害者的尸体。”
“没了？”
“没了。”
我还是点头：“真够简短哪。”笑了。
教士收起档案，也笑了。
“错漏百出嘛。”我说，“两个护士都撒谎。”
“都撒谎？”教士有点不解。
“第一个证人问题很大，没发现么？她听到的是脚步声，而不是受害者的惨叫声。”我说。此刻教士的表情挺有趣，霓虹灯一样，恍然大悟，随后又是乌云密布。
“也许她是在惨叫声之后才到达门口？”
“那她为什么在我把受害者逼到墙角之后，听不到任何声音？”
“也许她耳朵不好？”
“连脚步声都能听到，听觉恐怕不比我差吧？”我说道，喝了一口咖啡。这次不喷了，似乎开始习惯了？里面有种味道，无法形容，反正很不错。
教士点了点头，犹如学生听老师讲解，很是认真：“那第二位呢？”
“看上去没什么矛盾是吧？可是联系第一个证人，错误就出来了。”我说，“那护士发现了受害者，而第一位证人也说回来的时候发现受害者，两人却没碰面，不是有点奇怪吗？”
“或许是，在第一位证人回来之前，那护士就已经走了？”
“蹩脚的谎言，还有一个矛盾。”
“还有？”
“想想第一名证人说的，我拔出匕首的时候血都喷出来了。”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那样的话，血应该在我衣服上。”
“那……”
“任何人见到第一个反应都是注意到身上的血而不是手上的血，不是吗？”我递起杯子，没喝，杯子空了。
教士犹豫了一会……
“走吧。”

站起身，打开门，看到下一位被审问的人。对，就是那个医生，他没我幸运，大概是一只反抗，结果现在好几个军官拿着手枪对着他。
他朝我一笑，以示问好。
我可笑不出来。

“怎么样，没事吧？”精灵问。大概是早知道我被抓来这里了，她靠在军队基地出口的围栏上，一脸倦容。
“红狼都没能把我咬死，我会这么容易挂掉？”我抬了一下杠，感觉倒是不错。
精灵很腼腆地一笑，然后说：“关于那医生的事情，已经计算出来了。”
计算……这，准确吗？
“医生过去有一个妻子，不过被人杀害了，凶手被认为是医生，但因为证据不足，法院判为无罪。之后就没处理过了。”精灵伸出手，掠了一下头发。“但医生似乎对这事情一只耿耿于怀，对妻子念念不忘。”
“医生大概是想和妻子见面，所以非法穿越世界边缘。”她补充了一句。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我说，“能惊动到军方的人，还派这么多人去找我和他，恐怕事情远比我们所想的复杂。”
精灵略显吃惊：“那——你怎么认为。”
“不……我没什么可认为的。”我说着，转身带着精灵离开，“现在我连自己的位置都不清楚，很困难的任务啊。”
天空依旧的蓝，蓝得很烦人。
“你可以拒绝这个任务的。”她低下头，“如果你不想继续的话。”
“我还有选择吗？”我说，“即使我不继续，军方的人也不会放过我吧？”大概，这条路早就独立出来，两边都是无底深渊，连转身的位置都没。
精灵的表情有点无奈，也有点疲累的感觉。她没说什么，却比说了什么还要教人疲倦，就是这样，看着别人疲累，自己也会被传染。
“不介意的话……帮我查一件事吧。”我闭上眼睛，说。
“查什么？”
“关于在医院里被凶杀的那个护士的资料。”我停下脚步，“越详细越好。”
她“嗯”了一声，转身走开了。

口腔中，还残留着咖啡的香味。只是肚子还是很饿，去吃饭吧。
“一起吃？”身后一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医生，很叫人惊讶，但确实是他。没想到，军方的人没为难他？
这速度却是快得不正常。
“一起吃。”我说。

张永

第四章

推开大门，巴洛克式的华丽装饰变肆无忌惮地裸露在我眼前。华丽的水晶吊灯，上边镶嵌着细而密的金色丝线，吹毛求疵，奢华至极。我怀疑着，这真的是餐厅么？
“被吓死了？”
“嗯。”我歪嘴一笑，朝身边的医生应了一句，“我死了。”

叫上的两份牛排和一支葡萄酒很快就送上来了。牛排还附带着番茄汁，但医生手一挥，把番茄汁撤下了。
很少见人吃牛排却不加番茄汁的，这一举动让我很感兴趣，于是我重新已经掂起来的刀和插，问：“不喜欢酸？”
“不喜欢红。”他的回答了“不”，然而他却点了头。口是心非还是什么，我不清楚，不过这医生的话似乎从来的信不过。不然，他的秘密早就对我说了——他会飞的秘密。
我略带嘲笑意味地说：“你可是医生啊。”
“医生就不能讨厌红吗？”他端起葡萄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随后给我也倒了满满的一杯。我接过杯子，像是品茶一般嗅了一口，然后说：“也对，我做猎人都能讨厌红，为什么医生不能？”话毕，我放下杯子，轻晃摇曳的葡萄酒向外流出几滴的“血”，沿着杯子的曲线，扭曲着身子向下缓缓滑落。
他似乎明白过来，稍稍一笑，笑得像个女人——甚至比女人更迷人。

餐厅里人不多，似乎更多的是男性，而且是独自一人，偶尔出现一对的，也是像我们两个一样，一对男人。
在这种气氛下确实没什么好做的，我尴尬的啃着牛排，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医生。依旧是那张脸，平凡、平凡、还是平凡。如果撕掉他脸上的创可贴，就是典型的石头，放在路上，每个人都能看到，但谁也不会在意。
某程度上，这张脸，有点像女人……所以才会对我那么暧昧吧？
我想到哪里去了……
“两天……”医生突然开口。
“两天？”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很多吧？”
“对我来说吗？”
“对你来说。”
“几乎每天死掉两次。”我呼了口气，“今天恐怕要再来一次吧？”
“也许呢。”他冷冷一笑，笑得很鬼魅，“不过这次也许没那么容易复活了。”
“真是危险的游戏呢。”我说，“我得先存档了……”

门没有开，不过是进来了人——哦不，进来了精灵，蓝色的头发，如此飘逸，没有重量，轻轻挪动一步，带来的风也会让头发舞动起来。无可否认，哪怕只有头发，精灵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
赫然觉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别人竟然看不到，很可惜。四处没人注意到有这么一个女孩子的存在，除了我。我望着她，招了招手，对桌的医生显得莫名其妙。
精灵笑了，如我意料中的，很腼腆。随后她坐在我身旁。
“怎么啦？”倒是医生先开口。
“没什么。”我说，然后紧紧握起刀叉，开始啃牛排。
旁边的精灵看我狼狈的样子，一脸“被你打败了”的表情，摇着头，笑着说：“女死者的资料搜到了，过去一片空白，一点记录都没有，很可疑。”
我偷偷一笑，如果没有这个人，那就合理了吧？
当然精灵并不知道我想什么……或者她可以知道，但并没有马上。她接着说：“但是透过推算，这个人确实存在，而且脸上有一道疤。”
我愕然。
“想不通吧？”
“想不通……”我猛地摇头，却才回过神来，发现问我的不是精灵而是医生——但那声音不是他的……不，是他的，但有别于平时的声音，或者这才是真实的。
是个女人的声音。
四周的人全都站起来——所有顾客、医生，还有精灵。我很吃惊，特别是为了后者。那双仇视的目光，从哪里来？心里的怒火远远不能支撑如此灼热的瞳孔。
微蓝的秀发不再飘逸，显得无比沉重，一根一根硬邦邦的垂直下来，慢慢褪色，变暗，深蓝、紫蓝、紫黑，直到全黑。
我也想站起来，可是双脚去毫无力气。

医生端起杯子，里面还有半杯葡萄酒，仿佛从头到尾没有喝过。
他……不，她一笑，说：“你知道吗？我们找得你好苦。”她踏着优雅的步调，伸出手指，长长的指甲，散发着成熟的魅力。“穿越世界的罪人。”
她一步一步，挪到精灵旁边，对这精灵满意的点头。
我诧异的望着——穿越世界的，不是她吗？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式穿越世界，从未来回到过去的。”她眨动着迷人的眼眸，“但百分之百准确的推算，绝对不会有偏差。”旁边的精灵也说话了：“圣上大人是最外世界的大神，清楚了解世界的所有数据，她所计算出来的一切，都是对的。”
我冷笑：“笑话，人类还不了解自身，凭你了解我们？”我往死里用力，想挣脱无形的枷锁，但一点用没有。“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啥时候穿越过世界。”
“不用你说，反正你迟早都会。”医生闭上眼，撕下脸上的创可贴……那，绝对是全世界最完美的脸。有一道疤，却比没疤痕来得更美。“只需要制裁你，那就好了，世界的秩序也就回复了。”
“凭什么？”
“凭我比你还要了解你自己。”
我冷笑：“证据？”
她笑了：“你知道你是谁吗？”
全场肃静……空气仿佛凝固了，无法再蔓延开来。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我该清楚自己是谁，可是被她问了，我却变得糊里糊涂……
“让我告诉你吧。”她的手缓缓递起，一道光，食指指尖所划破。有如镜子一般，从缝隙里看到我身后的一切，包括我的脸……血红色，很鲜艳的血红色。我的头发……
我是，商人。
“怎么样？连你自己都猜不到吧？”她说，“我们本来就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门嘎吱推开，西服教士也进来了。
也是冲着我来的。
“时间不多了，处决吧。”他说。
“你不问问我有什么最后的愿望吗？”我嬉笑着。
“好啊，那你想要什么。”
“一杯茶。”

笑了，都笑了，不只有医生，还有四周的“客人”。没笑的，只有我和精灵。
“我以大神之名，外世之力，制裁眼前的罪人，诸神啊！与我同怒！”她管不上什么，笑声一止，张开巨大而洁白的翅膀，犹如一只白鸟，在耀目的白色火焰之中散发着神的威严。随后迎面而来的是一道光，纯白，不带任何瑕疵的光，完美得无法理解，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物品。那道光如刀锋，直逼而来。
我闭上眼，突然觉得身体可以动了——
我也看到了……身旁的精灵动了一下手指。
哪来的动力，我抽起桌子上切牛排用的刀，向她刺去——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做，虽然我毫无犹豫地做了。
我望着那张扭曲的脸，白色的光开始蔓延开来，把四周正一拥而上的“客人”淹没掉，把巴洛克式的水晶吊灯淹没掉，把整个世界淹没掉，剩下我、医生，还有精灵。
有刀疤的脸……是她！？
真的是我杀的！？

身上的塔罗牌……我带着的……
此刻，遍寻不着。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病床上，右脚上有红狼咬出来的伤。

完

灰白兰·白

写的不错 加油 不过也别忘了别的稿子

要累死了

三天后

看完了写得挺不错的@@"

开始看的时候有些抓不到头绪
不过慢慢看就可以进入了

事实上我觉得永子的文章最好增加些“阳光”
会更加好
不过我写的文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是最差的那种
没有办法中文教育水平不够

至于排版上的感觉
我个人觉得不如凄风冷月残秋
这个是我个人看文的怪僻之一
可能是前面没有空格
加上有些段落较长
有时候不注意的话
分不出段落

不过质量和量数方面真得好不错哦
写得好好哦！
写得多看的才爽！

以游戏谈论的标准
永子的文章超级到位！
不过还是那句~~~~
增加些“阳光”会更加好！

不大清楚别人的感受
不过我个人觉得缺乏“阳光”
有些沉重而灰灰的感觉
不过这个可能是永子的特色
每个人写的文章都是不一样的感觉d
也同时不同的人看同一篇文也会有不同的感觉d

永子加油哦
快点出现第一篇
好奇ing~~~~~~~~期待ing~~~~~~~~~~~~

张永

5555{/dk}写不下去了……（懒人）
找个枪手好了，嗯……要有BL向的……（PIA飞）
主角找叫柳柳吧（爆）
女一号……夜夜？（踹飞）

三天后

以下引用张永于2006-2-11 2:13:44的发言：

5555写不下去了……（懒人）
找个枪手好了，嗯……要有BL向的……（PIA飞）
主角找叫柳柳吧（爆）
女一号……夜夜？（踹飞）

飘过
没关系慢慢来
等我回来我帮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