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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楼主 |
发表于 2010-10-2 19: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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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呃……因为没有回复,我以为没有人在看了……
不过即使只有你一个读者,我也要写下去。
(二)
一路风餐露宿,三日过去,可算是到了洛阳城。师父是被龙沙毒掌所害。这是一种慢性毒功,中掌者在三月内必死。在江湖中,只有四人会这一门功夫。师父生前把这四人的姓名资料写在一张牛皮纸上,存放在洛阳白鹤老人那里。我此行先到洛阳,就是向白鹤老人要这一道线索。
其实我心中明白,师父生前都没有查出凶手,我又怎么能查得出呢。
洛阳城外多山,参天榆树遮蔽成一片片绿阴,白鹤老人住在半山腰上。
走到山腰,远远望见一座朱红色小阁,上方飘动着几丝轻烟,气氛静谧怡然,想必就是白鹤老人的住地了。
这时,几个孩子甩着小短腿向我跑来。其中最大的是个小女孩,梳两个羊角辫,穿一件小红袄,在我面前踉踉跄跄地站定。“师父让我们来迎接秋掌门。”一听她说话,我颇为惊讶,她的气息沉稳自如,看来也是习武之人了。
一说完师父让说的话,这几个小孩子可都撒开了,围着我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还好他们都很可爱,在他们的簇拥下,我们进了院子。
刚迈进院子,远远就听到一个老人的声音:“秋掌门,你来了。请进吧。”几个小孩子听到老人的声音, 向我道别跑开了。
我走进屋子,见到一个苍颜白发的老人。我还未看清他容貌,就立刻行礼,“晚辈见过白师伯。”白鹤老人一手挥过,“秋心啊,不必拘礼。过来坐下吧。”
白鹤老人叫我秋心,让我觉得很亲切。这才安稳地坐下,白鹤老人很是慈祥,笑呵呵地说道:“刚才那几个小娃娃都是我的小徒,秋心啊,你是来拿牛皮纸的!”
“是的。”我答道,“前辈,师父生前说,您是她最信任的人,这张牛皮纸放在您这里。师父让我来取。”
白鹤老人捋捋胡子,“是啊,我和你师父原先是师兄妹。师妹也告诉我,说有个叫秋心的小姑娘要来拿牛皮纸。我当时就想啊,这是要你报仇啊!”说到这里,白鹤老人叹了一声,“小小年纪,是难为你了。我这老头子老了,真是帮不上忙啊。”
如果要报仇的不是我,此时此刻我在干什么呢?
想着,白鹤老人的声音又响起:“秋心?牛皮纸在这儿啊。”
我回过神来,才看见白鹤老人手捧着牛皮纸,我愧疚地说道:“是晚辈走神了。”取过牛皮纸,才发现这不是一张纸,而是许多张,在第一张上罗列着四个名字,前面两个被划掉了。白鹤老人道:“你师父生前啊,已经证实这两个人不是凶手了。”
我点点头,师父曾说过类似的话。下面的两个名字,是郦三娘和黑马江葵。这两人的资料在后面写了许多页。白鹤老人拍拍我的肩膀,眼中有疼惜,也有信任,“该交代的都交代啦……”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屋外一声剑断声打断。
白鹤老人哈哈一笑,“又是他了!”我疑惑地看向老人,老人眼中满是笑意,“秋心啊,你大可以出去看看。是我那最小的徒弟,他啊,可有意思啦!”
于是我来到屋外,所见的竟是个怒气冲冲的中年男子,他手持一把断剑,瞪着我道:“你是谁?”
我反问他:“前辈为何这么生气呢?“中年男子用斜瞟我一眼,冷哼一声,“什么前辈,小丑罢了。”说着,他挥起断剑冲向一片鸡冠花,剑起剑落,一片枝折花落,剑法凌乱,却不乏精巧之处。
“前辈剑法独到,有何不顺之处?”我不禁脱口问道。男子怒气未消,双眼紧盯剑柄,“练剑有何用!年年月月苦练,最后还不是要下黄土!”
“既然不喜欢练剑,那么前辈可以弃武从文啊。”我劝道。
“从文?读死书?学富五车,又能有什么用!天下便是读书人,百无一用是书生!”男子不屑道。
“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可以选择怎么过我的一声。可是无论做什么,其实不过浮云一场!”男子说罢长叹一声。
我夺过男子的短剑,挥剑向花,削花为丝,朱红花瓣碎成花丝,丝丝飘落。我问道:“美么?”
男子轻道:“美。”我缓缓说道:“你瞧,在你练剑的时候,其实是可以很快乐的。习武为何,是为了雄霸天下?还是为了纵横江湖?习武亦可是乐趣啊。”
看到男子似乎有些被打动,我顿了一下,继续说:“既然你什么都可做,为何不试试呢?为什么不享受过程呢?武术对于一些人来讲,就是他们愿意用一生追求的东西。也许带不进黄土。可是,当一点一点进步时,那种快乐是无以伦比的。这一生,自己认为值得了,便是有意义了。”
我把断剑还给他,“找寻你一生的意义吧。有些东西放不下,就拼命也要抓住吧。别让自己带着遗憾离世。”
男子沉思着,没有说话。我离开了他,我不知道是什么促使我说了这许多。其实我心中是极羡慕男子的。他是自由的,他可以自己选择命运。而我的命运,却是别人早早决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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