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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小说才是那个DREAM的真实面孔!
呃.怎么说呢.这个的时间也蛮悠久的了. 似乎是当时看考拉的小说看出灵感来了.就用了预言师来作主角.
剧情算不上新.甚至会感觉有些老套.
之所以是世纪坑是因为有些写不下去了. 谅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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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沉寂如水。天幕之上灰色的云朵仿佛随时会坍塌而下。
黑暗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内弥散开来,少年睁着眼睛,像是在想什么。渐渐地,不远处似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便是冥的居所了。”那是父亲的声音,父亲正提着灯笼向这边走来。少年悄悄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情况,与父亲一道而来的,还有一名陌生的男性。
少年清楚的知道,这名表面上看去普通的男人实际上是一名预言师。
因为,少年冥也是一位预言师。
预言师,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人的命运脉络,甚至一丝一缕。每个动作而产生的分歧,每条分歧而产生的结果,每个结果最后的死亡方式,都能够清晰的展现在预言师的眼前,但预言师最大的悲哀便是永远也无法看清哪怕一点关于自己的将来。
灯笼散发着的微弱火光渐渐照亮了少年居所的周围——一个湖的中心。
父亲与那位预言师走到了小屋的门前,少年开始慢慢地向床走去,但还没有到床边,门就已经开了,小屋蓦地亮了起来,在房间各个角落盛开着的湛蓝色的花朵却瞬间枯萎了下去,淡淡的香气也随着屋子亮度的增加而减弱。
微弱的火光像是穿过了少年的身子一般,少年转瞬变得几乎透明。
“冥!你,怎么还没睡?”父亲惊讶地问道,少年笑了笑,道:“没有睡意……谁能在这样的屋子里待上十一年?而且,一步也不跨出去?”父亲的神色黯淡下去,道:“冥,你也是知道的……”
“我明白。”少年打断父亲的话,笑道:“反正,我也习惯了。”
少年的身子越来越淡,看上去就要消逝在空气中了,“对了,古吉先生……”父亲像是突然想了什么,转头看向被自己邀请来的预言师,却发现古吉如同呆了一般,双手捂住眼睛,不停喃喃自语道:“好……好强大的灵力,这样的灵力,恐怕……已经接近神了吧?”
父亲摇了摇头……
—— —— —— ——
冥的家族的灵力是世代相传的,但奇怪的是冥的父亲和爷爷都没有任何灵力,直到冥为止。
冥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出世的那时侯。
那天,还是清晨,一切都在蒙蒙的雾气里,在冥出世的一瞬间,天地仿佛在为什么哀悼,雾气急速散去,巨大的云朵纷纷聚集在冥的上空,一声巨响,遥远的雷声介着空气传了来,慢慢地,雨点开始向下飘落。
下雨了。冥知道雨点第一次滴落在身体上的感觉,仿佛被天地拥抱。附近的预言师也为这样的天地异变一起聚拢了来。
但是,他们所看到的冥,却只是一团光芒。
古书籍曾记载:预言师身上散发着的光芒越强烈,那么预言师的灵力也就越强大。而聚集在一起的预言师看见的光芒竟足以在瞬间使人短暂失明!预言师们纷纷避开,并四处宣扬着这样的消息——自世界诞生以来,最强大的预言师已经出现!
但冥毕竟是人,他的身体是无法承载那样强大的灵力的,有预言师曾告诉冥的父亲,冥只能够独身住在于天地诞生的同时所出现的‘深寂之湖’,在那里,没有人能够使用灵力,因为‘深寂之湖’的特殊气息已经将那里的灵脉彻底封锁了。
冥也就这样独自一人孤居在‘深寂之湖’内。
随着年龄的增长,冥的灵力越来越强,竟连深寂之湖的灵脉也被震开了些,于是,又有人提议说,只能将一种被唤作是‘镜封花’的异花种植在冥的房间内,‘镜封花’的养料是黑暗,只要有足够的黑暗,‘镜封花’就能成长起来。
而‘镜封花’散发的花香便能够吸食拥有灵力之人的灵力,而那名有灵力的人必须长期与‘镜封花’住在一起,也因为如此,直到冥十岁的时候,灵力的增加情况已然消失了。
………
—— —— —— ——
那名预言师离开了。
微弱的火光一抖,灭了;黑暗再次弥散于不大的房间内,幽幽的香气也环绕在少年身边。少年与父亲坐在床上,两人都不说话,少年凝视着身旁的父亲,仿佛能够清楚的看清父亲的容貌,少年哀叹了一口气。
父亲问道:“怎么了?”少年淡淡道:“你老了。”父亲轻轻一笑,道:“谁都会老,不是么?”
少年的身子一颤,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少年喃喃说道:“其实……不用再找人看了,对于命运,无论是顺从或是挣扎,结果,不都是一样的么?我们始终是人,人是不会成为神的,这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想明白了,命运就像下棋,但不同的是,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结局都只有一种……爸……你,明白么?”
父亲没有开口,黑暗中,如潮水般汹涌的情感猛然上涨,父亲紧紧抱住少年,哭道:“冥,我对不起你……”少年笑道:“没关系的,这就是命运……”
良久,父亲站起身,道:“保重好自己,冥……我先走了……”说完,父亲转身便离开了小屋,少年清楚的看到,父亲已经长了许多的白发。
是的。这就是命运,谁都无法更改的命运。
少年默默抬起手擦干顺着脸庞滑落的泪水,慢慢地,回忆起许多事情,父亲的笑容渐渐浮现在脑海中。少年爬上床,靠着墙壁慢慢地蹲了下来。把头,深深地,埋进了两膝间。
………
—— —— —— ——
这是哪里?
少年发现自己身处一条宽阔的道路上,无数的杂草从街道边缘的间隙中伸展而出,仿佛在对抗自身的命运一般。头顶,是一片浅浅的绿色,少年喃喃道:“我……我怎么从‘深寂之湖’里出来了?”少年转头环顾四周,发现一块挂在很高的木杆上的巨大铁牌,少年默念道:“这里是……胧璃城?”少年又念了一遍这个奇怪的名字,他知道自己从没有来过这里……但却对这里有种莫名的熟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熟悉到每一片灰尘,每一根小草,每一栋房屋,以及……那株巨大的古树。
胧璃城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走动,所有人的的房屋门也是关着的,这里的一切就像被世人遗忘的一个国度,可是少年却丝毫不感到奇怪,他穿过长长的街道,径直来到一株巨大的古树前。
凝望着古树下的那名少女。
阳光从浓密的枝叶中投下斜斜的阴影,尘埃清晰可见。少女的年龄大约是八、九岁的样子,她赤着小脚蹲缩在古树下慢慢抬起头望着少年。
“是你……”少年喃喃道,“我认识你……”
少女微微一笑,道:“我也认识你啊,你就是冥,对吧?” 她的眼睛很大,乌黑瞳孔的深处像是有着氤氲气雾。
少年先是有些惊讶,道:“你怎么知……”‘道’还没有说出口,少年又发现了另一件让他吃惊的事——自己竟然无法看到少女的命运脉络!而且眼前的少女没有丝毫灵力,“你……”
少女站起身,拉住少年的手,少年一惊,连忙把手缩回去,道:“干……干什么?”少女抿嘴一笑,道:“你的手很冷呢。”少年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脸一红,道:“那又怎样……”
少女道:“我们去玩吧……”说罢,不待少年反应,少女便强行拉住少年的手向另一条街道跑去。
—— —— —— ——
“And now she wakes to another grey day
In the Big Blue World
And her room's a tiny cage for a golden bird
Oh where did love go?
And now the baby, that looks like him,
Starts to cry again
And again, again, eternally over again
Do rivers ever end?
Count a thousand drops of rain
Washed down the drain
Is life the same, in a way?”
舞台上,女人幽雅的声音宛若天籁。
两人静静地坐在观众席上听着。这是冥第一次听别人唱歌,不……确切的说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母亲的葬礼上……
悲伤慢慢地攀上冥的内心,像是蔓藤般,牢牢地抓住冥的心,“这是我最喜欢的歌呢……你呢……”少女突然轻声问道,冥道:“我,我不知道……这是我第二次听……听这种东西……”
“告诉我……”冥的声音变得蓦然坚定起来,“你究竟是谁?”
“别问我是谁,或许……我只不过是个……”少女垂下头,淡淡道,这样的语气与未说完的话是绝望的,冥的心脏重重一跳。
——你还不到十一岁,就要面对命运这样沉重的词汇,是不是……神有些过于的,残忍了?
娅。我还是记得你曾说过的话,这是我最喜欢的歌……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这首歌,也是我……最喜欢的……
—— —— —— ——
柔和的灯光照在冥的脸上。
“这些书真有意思,你看……”少女指着书上的图片对冥道。
——这些,就是大人们常说的书么?一页又一页,每页上印着精美的图案,和自己不认识的文字,说起来……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看书呢……
“你识字?”冥问少女,少女回答道:“我啊……不认识……我从来看书都只是看图的……”
是啊。娅,我还是记得,你看书只是看图,不,不光是你,我也是这样的……
很久以前,我一直天真的以为,我们可以永远在这个被世人遗忘的国度里,可是,却没有想到,结局……竟是那样……令我,无法接受……
—— —— —— ——
在这样的世界里,天空似乎永远都不会暗淡下去。两个孩子从歌剧院到书店,从书店到面包店,能走、能玩的地方都好好的疯了一把。
两人现在正疲惫的在森林里散步。青草独特的清香像是遵循着什么规律移动着,就像命运,从出生到年轻,从年轻渐渐衰老,最终死亡,死亡,多么令人无奈的词汇,死亡,它背负着太多人的命运,无人能逃过……
“坐一坐吧?”冥停下脚步,道,少女转身对着冥一笑,道:“好啊……”
一瞬间,冥看到了少女笑容的温暖,树叶投下的阴影照在少女的脸上,少女的笑容仿佛突然变成了书上的黑白图片,遥远而……哀伤……。冥蓦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自己从没有这样笑过,整日孤独的生活,让冥变成了一个有些冷淡生活的孩子,而父亲却为了自己四处奔波,冥甚至有时想过自杀。
但……这怎么能够呢?
冥的内心其实是希望自己被人疼爱的,就像父亲给予的爱,是远远不够的。孤寂慢慢在他的内心生根,发芽,母亲因为在生下冥的时候,大出血难产而死,冥是知道的——母亲是被自己害死的。
冥曾用灵力窥探自己以往的生活,把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只是让冥更加的,恨自己,而未来是一条如何的路,冥不敢说,顺利?曲折?
清风吹来,从两人身边拂过,“对了,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冥问。
“叫我娅就好了啦……”少女继续道:“我最喜欢花还有图画了……你呢?”冥有些尴尬,说:“我……没有喜欢的东西……”
冥说:“但……我可以帮你找到你喜欢的东西。”说完,冥伸出食指在空中轻轻一划,数道巨大的涟漪从指尖传开,乳白色的灵气四溢,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水包围了一般,白光过处,一朵朵形态各异的美丽花朵从地下生长了出来。
“好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冥沉吟片刻,道:“运用灵力。”
“那我行不行呢?”娅问道,冥说:“不行……因为你没有灵力……” 娅叹了口气,说:“那还真是可惜呢……”
“好累啊,我休息一下。”冥道,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不知不觉间冥便睡着了。
………
—— —— —— ——
当冥醒来时,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竟在床上。
“怎么……是梦么?”冥问自己,“恩……如果是的话……那么还真是很高兴认识你呢……娅……”
—— —— —— ——
自从经过了那个梦之后,冥也渐渐地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平日,到了阳光遍布大地之际,冥就会直接醒来,而现在,即使到了中午,冥依旧在睡觉,父亲也开始发现了这点,但是无论找什么人也无法唤醒梦中的冥。
冥睡觉的时间还在延长,终其一天,冥……会不会,就这样,带着恬淡的笑容永远地沉睡下去呢?父亲开始害怕,害怕失去冥。
他真的……能够感觉的到自己越来越无力,仿佛走在一个没有光没有尽头的长廊,他无法预知长廊的那头,有什么等待着他,是分开的岔口,亦或是……深深的绝望?是深深的绝望?亦或是一个找寻多时的出口?
每个夜晚,赤着小脚的可爱少女都会出现在冥的梦中,在那个被人们遗忘的国度中,尽情挥洒着属于他们的生命,在那个被人们遗忘的国度中,冥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第三个最好的朋友——娅。
从简陋的少女的家到书店,从面包店到歌剧厅,从医院到学校……他们走遍了许多地方;从荒芜的大山到树林,从广阔的大海到无尽的沙漠,从苍茫的大地,到九天云端之上……想到的,没有想到的,他们都去过。
娅总是微笑着跟随着冥,但是随着与娅的接触,冥却感觉到心中越来越压抑,仿佛总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看着娅的笑容,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虚幻起来。
像是,快要消失于这个世界之前的脆弱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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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贴由 御灵 于 2008-4-12 8:31:50 进行了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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