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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是今天晚上爆发写出来的.耗时仅仅4小时.
是看到了某某写的 祭 然后我也写了一个.
我写的很认真,所以如果要看的话,请也用认真的态度来阅读吧.:)
可能错字较多,请见谅.
本文中的 森 与论坛上的森没有任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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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又到了,从这个山坡看去,小镇依旧是老样子,被纯白色的雾气所笼罩,然后将雾中的冰冷抽出来,散在苍穹之上。
脚底仿佛生出错杂的根系,将我牢牢定在这里,如果我再说一次我喜欢你,你还是会对我笑么?我们都回不到从前了,我们都回不去了。
但我唯一知道的一点是,我依旧那么那么的喜欢你,到无法自拔……
—— —— —— ——
那天很冷,我穿着银白色的棉衣,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我和他在操场上玩雪,彼此开心的笑着,他呼出的雾气是那样的温暖,我终于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
好啦好啦,他一边说,一边把我的手从他肩上移开,我笑了笑,对他做了个鬼脸,说,你真可爱。
喂!我听到一个声音从远处穿来,破开重重雾气,抵达我的耳边,老师叫你去办公室,有事找你,我尴尬的笑了笑,对他说,一定是这次考试……我靠的不知有多差劲……说着,我迈开步子,向老师办公室走去。
当我出办公室的时候,却诧然发觉他在外面等我,他问,怎么样,是什么事?我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你多心了……不是考试的问题呢,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说,那是什么事?感觉……你的脸色好差……
森,回寝室吧……外面越来越冷了。我敷衍他的话,说道,他点点头,向一楼走去。今天真的很冷,苍穹上飘起了难得的大雪,覆盖了我们的整个世界,就连二楼的栏杆也仿佛有冰块藏在其中,无法触碰。
回到寝室后,迫不及待地脱了衣服,叫他,他说,我洗澡去了。我看了他一眼,说,你真不懂情趣,他无奈的笑了笑。
在他关上浴室门的一瞬间,心仿佛被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与我的学习都很好,森长的很可爱,成绩也好,所以受到了众多男生的轻视,惟有我,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仿佛遇见了多年的朋友。
我们的关系迅速升温,从此干什么都在一起,甚至让人误以为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他并不在意,可是我很在意,我喜欢别人这么说,因为我很喜欢森。
可是这不过是一场无聊的单恋游戏罢了,很可悲,不是么?他一直知道我喜欢他,但当我向他告白的时候,他依旧很吃惊,那天夜晚,整个寝室只剩下我和他,室友们都到别人的寝室去玩了。
周围寂静无声,他低着头,拉着我的睡衣,说,对不起,你知道的,我不是……
我大笑,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还是好朋友对么?黑暗中,我看见他的头点了点,还好,是夜晚,黑色将我笼罩,我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他没看到,很好。
我说,睡觉去了。
他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盖上了被子。我在被子里失声地痛哭着,你可知道……你可知道,我对你究竟有多喜欢,你难道看不见么?你难道感觉不到么?
这些画面飞速掠过脑海,我脱掉内裤,披上浴巾,跟在森的背后进了浴室。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刚才你……森问我,我摇摇头,说,没什么……
我径直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他的脸红了起来,他说,等下会有人来,这样不太好吧?我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问道,你真的……一次也没有喜欢我么?
他笑了起来,没有说话。
我捧住他的脸,对着他的嘴唇,亲了下去,他的脸色一变,想要说话,但舌头已经被我含在了嘴里,下一刻,我感到身体受到一股大力,我向后退了几步,看见他有些愤怒的神色,我刹那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不停的重复着‘对不起,刚才激动了’。
他今天洗得很快,早早的就出去了,我蹲下来,啜泣着,热水与眼泪混合在一起,我分明感觉到眼泪比那热水更烫,仿佛要灼伤我的皮肤。
一整天都是寂寥的白色,空洞而无力。
又是夜晚,大雪依旧簌簌落下,拍打在窗户上,变成一个个奇怪的图形。寝室里开着灯,我黄昏之前出校买了块巧克力蛋糕,现在正在吃着。
奶油并不腻,很好吃。巧克力蛋糕?喂我一口……,森走过来,脸上带着笑意,我吃惊的看着他——森你在想什么啊……
这句话说完,整个寝室沸腾了一般,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们,森走过来,坐在桌子上,闭上眼睛张开嘴等我喂他,室友们纷纷说,哎呀,恭喜了啊,森终于是你的人了。
我惊讶地看着森,同时在心里也痛苦无比,听到室友那句话,我几乎就要把巧克力蛋糕甩在那家伙的脸上,终于,我平息怒气,将巧克力蛋糕重重地放在了森旁边,甩门而去。
——要吃自己吃,喂个屁!
我走到了阳台上,雪一点点地融化在的肩膀上,想象着森难堪的脸色,心里有一点快感。你为什么那样做?身后突然传来森的声音,我回过头去,不知道如何应答,就这样看着他,森说,你不是喜欢我么?我以后跟着你就好了。
我听见森的语气有些不对劲,说,你……没事吧?
森说,我没事,只是你刚才让我好丢脸。我心一痛,抱住了他,在月光下,紧紧地,我终于笑了起来,像个孩子般的开心。
从此以后,我与他走的更近了,吃饭我喂他,洗澡相互搓背,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可是我却并不在乎,一点也不。
而班上的那些腐女们也相互开心的聊着我们。
……
期末考试完了,是夏天,空中蕴涵着的热量足以将柏油马路融化,同学们照完毕业照后,相互告别,森住的很远,那天我们站在烈日下足足聊了几个小时,他最后开心的一笑,与我招手别离。
整个夏天都是这样的索然无味,每天清晨都可以看见苍穹上有飞鸟滑翔而过,如果此刻我可以变成他们,我恨不得立刻到你身边,森……我想你……
黄昏将大地铺染成一大片一大片的金色,云翳飞速地在移动着,挡住了余阳,当云朵过去之后,太阳也落了下去,天空灰暗无比。
第二年开学了,我带着作业迫不及待的到了学校,教了作业后,无意间看到了老师点名册上森的名字上打了个大勾,我心喜若狂,立即回了寝室,在寝室中遇见了森。
他又长高了,他看见我,傻傻地笑了出来。笨蛋,我骂了他一句,抱住了他,我想要亲他,却被他挡住了。
为什么?我问,他说,我还要马上去教室呢……我说,你每次都有理由……
他无奈的笑道,说,真的……
突然,有个优美的女声响起——
在大树和脚踝之间
缠绕你的誓言
所以撑着
所以心甘情愿
就算爱得很不安全
颠倒了蓝天
至少可以
换个角度来相恋
……
森拿出电话,按下接听键,听了一阵,突然打岔道,什么……不会吧,等一下,我马上来。他把手机放在桌上,蹲下身子,打开行旅包,翻找了半天,大笑道,原来在这里……
那是数学作业,原来这个粗心的家伙竟然忘了作业……
森对我说,等下我马上回来,帮我看下好东西……说完,他急冲冲地跑下了楼,手机又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跑到窗边,大喊道,森!你手机忘拿了!他回头喊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回来!你先拿着!
我无聊的回到座位上,玩了玩游戏,好象很很无聊的样子,然后点开了信箱。
一条一条的翻着,突然有条信息吸引了我——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但打开之后,我却久久的愣住了,因为森的回复是:我和他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外面说我和他是玻璃……其实不是的,因为我不希望他为我伤心,所以就……
看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有什么翻腾了起来,我关了信箱,坐在那里,身体里的力量仿佛在瞬间被什么抽空,四肢无力,难怪……难怪他每次都回避我……原来是这样……
我竟然如此愚钝,一直没有发现,森,你始终……没有喜欢过我么?手上不自觉的用力起来,心里的酸楚堆积起来,越来越高,从眼里涌出来,大颗大颗,打湿了衣角,此时此刻是真正感觉到了心疼。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仿佛被小刀一次又一次的捅入,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失望与疼痛,那些笑容都是做给我看的么?那些话都是说给我听的么?那些那些……都是虚伪的么?
我放下手机,想要强定心神,却始终遏止不住眼泪。正午苍穹中明媚的阳光仿佛也照不亮自己内心深处,感觉到那根蜡烛,熄灭了……所有被束缚的黑暗,一涌而上,像是要填补内心的空缺。
那些空缺,是一辈子也填补不了的吧?
此刻森回来了。你在那里干什么?森问我,我转过头,眼睛红肿,我上前推开他,跑了出去,他愣了愣,拿上手机,追了上来。
在学校外有个小山坡,从这个山坡上可以大致眺望整个小镇。我跑到了那里……森还跟着我,我转身恨着他,说,你还跟着我做什么?还想再一次的骗我么?森说,你……说什么呢?
我冷笑一声,擦干泪痕,大声说,那就请森先生打开你的信箱,看看那条短信里面有他妈的什么内容!!我看见他的身躯一震,他走上来,说,我……
我退了一步,笑道:你他妈的给我滚!他在我的愤怒中低下头,没有说话,接着便是如死寂般的沉默,沉默,沉默……
森,你每一次都是这样,在我发怒的时候,每一次都低下头,你以为他这样就能赎罪么?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么?我深深地吸了一口起,被什么重物压着的心轻松了许多,天空上云与云的空隙中仿佛能看见有风吹过。
你他妈的说话啊!我歇斯底里地吼道,情绪再一次的失控,他依旧低着头,我强笑,转身离开,在与他的身影错过的时候,他猝然拉住我的衣角,低着头,轻轻地说。
——对不起……
我冷冷的看着他,说,你现在说有个屁用!他的手一抖,松开了,此时我看见有一滴水珠落下来,掉进了草丛中。
我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都是谎言!在我喂你吃巧克力蛋糕的时候,你的笑容是谎言;在我对你告白的时候,你的脸红是谎言;在我亲吻你的时候,你的羞涩是谎言;一切的一切,都是谎言!都是!
我提着包,回了家,对母亲坚决地说,妈,我想转校,母亲诧异地看着我,问,怎么回事?我不耐烦地说,我要转校!母亲想了想,说,好吧。
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这样冲动,如果那个时候我稳重一点,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够面对……想必此刻也就不用忍受对你的相思之苦了。
在离开你之后,我发觉自己依旧是如此的喜欢你,即使你再一次骗我,也无所谓。一天一天,思念越来越强烈,每当想你的时候,我就疯狂的学习,企图忘记你温暖的笑容,学习越来越出众,你的笑容也越加的清晰。
森啊,请原谅我对你说了那么多伤害你的话。
高三,母亲希望我出国,我也同意了。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那天晚上,却有人给我打电话说要开同学会,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还特意说,森也会去哦!我很平静,只是‘恩’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坐计程车的时候,我把MP3的声音调大了一点,有个优美的女声如几年前一般唱了出来——
在大树和脚踝之间
缠绕你的誓言
所以撑着
所以心甘情愿
就算爱得很不安全
颠倒了蓝天
至少可以
换个角度来相恋
我以为倒着流眼泪
不经过脸不伤悲
就算看起来受罪
幸福有时候另类
每当我倒着流眼泪
一颗一颗都珍贵
灌溉了爱的滋味
狼狈也觉得美
……
我又感觉到了悲伤席卷而来,森,如今你怎么样了呢?又变瘦了么?又变高了么?你还会记得我么?
到包间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坐齐了,我看到森坐在众人中间,一瞬间,我晃若隔世,看着他苍白瘦削的脸在灯光下表情明灭不定,他看着我,很平静,没有说一句话。
大家欢呼起来,因为我是来的最晚的人,所以被罚喝酒,酒斟好了,我正想推辞,此时门又打开了,是一个漂亮的女子,森咳嗽两声,站起来,说,这是我女友,其它的……就不说了……
我看着那个女子向我走来,说,哎呀,你就是森常常提到的最好的朋友吧?有幸见到你真好呢……她伸出手,表示友好,想要与我握手。
我的手却如灌注了铅一般,沉重地抬不起来……我怎么能与她握手呢?她是森的女友啊……我怎么能不与她握手呢?她……是森的女友啊……
这样简单的问题在我脑海中一直重复着,直到头疼起来,那女子尴尬地笑了笑,说,是醉了吧?然后收回了她的手,我也笑了笑,拿起了酒杯,喝了一杯。
然后对大家说,我来的最晚,该罚!再来一杯,大家相互笑着,可是我一杯又一杯,终于大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都劝我别喝了。
可是在场的人除了森,又有谁知道我的痛苦?我一直喝,喝到醉眼朦胧,还想喝,森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强过酒杯,说,你别喝了……你已经醉了……
我大声笑道,我醉?对啊,我一直醉着呢……哈哈哈……
我肆无忌惮地笑着,凝视着森的双眼,森刹那间愕然,低下了头。
你还是老样子啊,森,你又低下头了……我笑道,猛然间,我大吼起来,你他妈又低下头了!大家都被我吓到了,此时我觉得胃一阵翻腾,在森的搀扶下去了厕所,对着马桶吐了起来,刺鼻的气味让我清醒了许多。
在厕所昏黄的灯光下,我看着森的眼睛,抱住了他,他看着我,眼睛里有无尽的忧伤。你还是喜欢低头呢……森……我断断续续地说着。
在包间里,同学都在里面唱着歌,森扶着我到了门外,我停下脚步,我说,我不……不进去了,但是我要你,你回答……我的一个问题……
森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自嘲般地笑着问,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森没有回答,在走廊的灯光下,每一秒种都仿佛永恒那么久,最终他点了点头。我大笑起来,笑得哭了起来,我趴在他的肩上,一直哭着,他抱着我,嘴角漾开一丝笑意。
谢谢,谢谢……我猛然推开他,说,无论是真是假,你骗我也没有关系,但我听到这句话……我很满足……谢谢………
我哭着,跑了出去,森没有追来,他站在走廊,看我消失在转角。
我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坐着计程车回了家。
—— —— —— ——
在大树和脚踝之间
缠绕你的誓言
所以撑着
所以心甘情愿
—— —— —— ——
许多年后,我又回到了小镇,小镇又到了冬天,空气冰冷如昔,我走到学校外的山坡上,眺望着小镇,兀自笑了起来。
森,你现在如何了呢?是如昨日一般的微笑着么?
如果是的话,我就很满足了,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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