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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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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4 00: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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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来！我们为博雷利亚帝国的未来干杯！为史塔克家族的繁荣干杯！”
马尔福举起酒杯。晚宴上的骑士们也纷纷像他一样高声欢呼着，和其他人干杯、交谈，大快朵颐。
我穿过狂欢的骑士们走到红色大厅的另一端。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里，尤菲利亚正在和女仆一起陪那两个金毛弟弟做游戏。
善良的尤菲啊。
“咦？布兰你怎么来了……呀，”
尤菲突然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
“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公爵大人]才对……哦，对了，还要使用敬语[您]……”
“好啦，你跟我之间还要来这么多客套干什么。”
也许是小时候营养不良吧，尤菲的身材显得有些太娇小，在我眼中似乎就从来没有长高。她今天穿了一件用绿色丝绸制成的晚礼服，就像神话中太阳神阿波罗恋恋不舍的那棵月桂树。
“这件礼服很衬你呢。”
“……谢谢～这还是哥哥从阿拉伯商人那里买来的东方丝绸做成的。”
“哦，我都差点忘了有这回事了。你要是喜欢，下次有商队去东方的话我就吩咐他们再运一批回来。”
“呦～公爵大人，这就是您的妹妹尤菲利亚小姐吧。”
一个顶着假发、面带虚伪笑容的矮个贵族靠了过来。他是博雷利亚帝国的内阁大臣，道格拉斯，今天是以国王特使的身份参加博雷利亚骑士团的出征晚宴。
“特使大人您好。”尤菲向他行了一礼。
“嗯…到底是伟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小贵妇，既有出众的外貌，又有得体的举止，”道格拉斯上下打量着尤菲，夸张地指指点点，“这样的小贵妇将来呦，要有多少男人看上他！说不定这些男人就够组成一个骑士团了！我真羡慕您呀，公爵大人。”
“特使先生，你的甜嘴巴也够让人羡慕。”我冷冷地说。
“咳……”，道格拉斯咽下一口酒，“像我这样小丑式的角色怎么能和大人您比……没有这张嘴说不定我的脑袋早搬家了……我说的可是真心话，公爵大人。尤菲利亚小姐要是成了王妃的话，那史塔克家族不就更不得了了！”
“谢谢你的恭维。”我拉起尤菲的手，准备送她回寝室休息。
“公爵大人！等等！公爵大人，我有话要跟你说！”道格拉斯扔下酒杯，笨手笨脚地跟在后面。
“好吧，”我停下来，“你可以明天早上在书房等我。”
道格拉斯第二天早早的就等在书房里了，连早饭都没吃。没办法，我只好吩咐仆人做两份早点送到书房来。
他这么做是有很急的事？还是想要显示出诚意？
我故作漫不经心地往咖啡里加了一勺糖，“你也要糖吗？”
“哦，谢谢您，公爵大人，没想到您这样好客。”尽管嘴上说着，道格拉斯却没有动那些早点，似乎没有什么食欲的样子。他虽然说话十分和气，笑眯眯的，连脸上的皱纹都在笑，但谁知道他肚子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特使先生是国王派来的人，我怎么敢怠慢?”
“哦公爵大人您真是太客气了……对了，昨天在下跟您说的那件事有没有考虑过？”
“……什么？”
“哦，公爵大人昨天喝多了不记得了吗？就是，让尤菲利亚小姐做博雷利亚帝国王妃的事情。”
“……你在胡说些什么？！”
“公……公爵大人……您为什么这么激动？这对史塔克家族来说是件无上光荣的事呀！”道格拉斯又开始用那种上下打量的眼神，他想琢磨出我的真实想法。
我意识到刚刚的愤怒实在有些失态，于是调整了一下说话的口气：
“不错，我很高兴您能有这样的建议。但是，王室的血统这么高贵，我们攀不起。”
“哎呀哎呀，谁说攀不起？！公爵大人您忘啦，您的母亲还是当今陛下同父异母的姐姐哩！”
“……”
“还有，刚刚的建议可不是在下想出来的，那是国王陛下的想法。他说他十分希望尤菲利亚小姐做他的王妃。”
“……国王陛下？！”
“是啊，要不说在下羡慕您。要是有个做王妃的妹妹，那日后可真是高枕无忧啊！”
“等等，国王陛下应该没有见过我的妹妹吧？我妹妹从小体弱多病，她很少出门。”
“不，陛下是见过的。公爵大人应该是有印象的吧，博雷利亚王历100年，哦，就是三年前，在王都举办了一场比武大赛。啊，公爵大人您当年和陛下比武的激烈场面，到现在还是王都贵族和骑士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呢！”
“……”
“哦，应该想起来了吧？陛下最后赢了比赛荣获第一名，当时他就把手中的玫瑰抛给了尤菲利亚小姐啊！”
原来如此。难怪当年比武大赛上会杀出一个叫凯伊的黑马，我明明记得十二王子菲利斯称自己生了传染病，连出席都不来。私生子毕竟是私生子，做事总要小心翼翼。虽然在王室里太出风头对自己没好处，但技痒难耐，所以他假扮成新人来参加了。
“……是这样啊。”
“是这样没错。陛下当年……咳，你我都知道陛下当年的情况，他怕被拒绝，就不敢来提亲啊。可是现在，今非昔比了嘛……所以呢，他就让我这个嘴甜的大臣来帮他了却多年来无法实现的这么一桩心事……”
“那么，如果尤菲不愿意呢？”
“什么？”道格拉斯极其夸张地瞪大了眼睛，“公爵大人……您不是和在下开玩笑吧？尤菲利亚一定会愿意的，这么好的事情谁不愿意。再说了，就算她不愿意，那怎么由得了她？一家之主可是你啊，我的公爵大人。我看她是个很乖巧很懂事的妹妹，不会在这件事上和您有什么分歧的。”
道格拉斯站了起来。
“……还有，我在书房等您的时候，看到书桌上有很多法律书籍。”他眯起了眼睛，“看样子，似乎陛下新修订的法律令公爵大人很困扰吧！”
“我不喜欢有人随意猜测我的想法。”我狠狠地瞪着他。
“是吗？那么请公爵大人原谅在下的无礼，但是……”他靠近我，“这也不是我的猜测，是陛下的猜测。”
“……”
“陛下有他自己的消息渠道。关于公爵大人的情况，陛下一直以来都十分关心。唉……毕竟，你们也是差不多年纪的啊，陛下对于公爵大人目前的处境，还是感同身受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哦？公爵大人……”道格拉斯扬了扬眉毛，“我还以为您是个和陛下一样的聪明人呢。或者，您想让我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陛下他的打算是，您把您的妹妹嫁给他，这样有了这层联姻关系，他就可以帮您——解决那些让您烦恼不堪的人和事。”
（五）
夜晚 ，书房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
是尤菲，她端着一小盘点心和牛奶放在书桌上。
“尤菲？这些叫那些下人端来就好了，为什么……”
“我见哥哥最近一直睡不好……就看着厨房准备了这些，”她拿起牛奶放在我面前，“别再处理这些文件了，休息一下吧！”
月亮孤独地悬挂在星空中。
在这个家里，我也是孤独的。
父亲和母亲分别来自两个大家族，是一场政治婚姻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他们并不相爱。
这是所有贵族家庭的普遍现象。事实上，所谓贵族的风流，也是这种无爱婚姻的产物。
夫妻对双方的不忠是一开始就注定的事情，私生子的出现往往是公开的秘密。
我就是婚姻无爱的结晶。也是这个家族里唯一有正统血统的继承人。
两个天真无邪的、还不懂人情世故的黄毛弟弟就不用说了。而尤菲利亚，我所喜爱的妹妹，是个和我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人。
她是个被人遗弃的孤儿，是我的父亲大人在下雪的寒冷冬天里把她救活、并带回城堡里来的。
“您的父亲大人呢，他可是老谋精算啦！”
道格拉斯那张土豆一样又肿又肥的脸浮现在眼前。
“您这点依我看，可不太像他，总是心肠软可不行啊！”
“……”
“今天我就跟大人您说点掏心窝的话：一个妹妹又算什么？再说她和您有什么血缘关系吗？她本来不过是雪地里快要死的弃儿！”
“……别再说了。”
“难道您以为您的父亲大人是出于对上帝的虔诚、是出于对弃儿的同情、是出于自己慈悲的心肠，所以救下这个小女孩吗？哈哈，公爵大人……您太嫩了。
“他是伟大的博雷利亚骑士团团长啊！伟大？您知道这个词背后要有多少人的鲜血、多少无家可归的孤儿寡母、多少被毁被烧被抢的城市？
“难道他还会在乎一个倒在雪地里的孤儿？”
我知道、我理解父亲的冷酷和无情。战争与政治，从来都是最肮脏、最丑恶的。
身处其中，一个人的心又怎么可能柔软？
“您父亲在乎的只有家人，而他真正的家人只有您，公爵大人。
“他之所以像抚养亲生女儿一样把她养大，目的就只有您。”
道格拉斯从象棋盘上拾起一个“王后”。
“她只是一枚棋子，一枚您可以用在今天的棋子。”
“对了，哥哥，”尤菲开始收拾起盘具，“刚刚特使大人的侍卫长托我问你特使大人去什么地方了。他说自从早上就没看到特使大人呢。”
“你啊，[特使大人]长[特使大人]短的，道格拉斯他不过是个酒鬼，早上在我这里又喝又唱的，我嫌他烦，就派侍卫把他扔进酒窖，让他自娱自乐去了。”
“诶？”尤菲摇了摇我的肩膀，“这样不太好吧，万一他回去跟国王说你的坏话怎么办？”
“用不着担心，”我给尤菲一个让她放心的微笑，“他不会再说什么了。”
（六）
第二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
阳光透过落地窗斜射在书房的地毯上。
在两个骑士队长向我汇报完日常事务后，我借故留下了其中的一个——奥哈斯•塔史塔克，我的远房表兄。他是个标准的军人，从不问为什么，只服从命令。
“团长大人，如您所愿，我已经派几个弟兄按照你的吩咐处理那个矮子和他的随从了。”
“很好。”
“……但是，这样的话，”奥哈斯有些疑惑，“这不是违逆之罪吗？大人，据我所知，菲利斯是个狠毒的国王，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
“团长大人？”
“奥哈斯，请你实话告诉我，你认为我和菲利斯之间……”
我盯着他的双眼。
“谁更适合当国王？”
“……大人？！”
“很吃惊吗？”
“不……”
奥哈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等他抬起头时，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为自己的疑惑找到了答案。
“既然领主大人有这样的觉悟，那么作为您的骑士，我没有反对的理由。”
他单膝跪地，右手按在胸前。
“我会为了您的王位而战！”
“有你这句话就好。”
我拿起身边的一张纸条，在上面飞速地写了草草的几行字。
“把这个绑在乌鸦的脚上。道格拉斯就是用乌鸦向王室通风报信的。”
“是，大人！”
史塔克家族有800年之久的历史，其中，有479年之久，史塔克的家徽是王室的象征。
沦落为博雷利亚家族的领主，那还只是最近一百年的事情。
不甘心也好，被逼也好，也许史塔克家的背叛，或者说是争霸，是一开始就注定的事情。
是的，从来，史塔克都是主宰自己命运的人！管他是国王还是小丑，他们都没有资格对我们的家族指手画脚！
很快，如我所料，马尔福背叛家族、投靠王室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城堡及附近的领地。
有个在城堡附近巡逻的内侍抓到了一只乌鸦。乌鸦脚上的纸条，泄露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之所以说它是个“惊天的大秘密”，是因为这个秘密关系到史塔克家族上上下下的存亡，也更因为，这个秘密不仅牵扯到马尔福一人，还扯出了母亲大人，道格拉斯特使一伙，以及他们背后的王室。
消息传到我耳中的当日，我便当机立断组成了家族审判法庭。马尔福、道格拉斯等一干人都被拉到广场上，钉在十字架上活活烧死。至于母亲大人，出于大义灭亲的无私精神，我也没有宽恕她。她被割去了舌头，挖去了双眼，这也是对泄密者的惩罚。
黑暗的地牢里，弥漫着潮湿闷热的恶臭水汽。
“怎么样，母亲大人？我来看望您了。”
“……”
对了，母亲看不见我，也不能说话，她只能听，无论怎么愤怒怎么痛苦，她都只能听。
“您放心，您的另外两个儿子，我会好好照看的。用您的话说，他们毕竟是我的弟弟。”
“……”
母亲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
哼，道格拉斯，还你用教我怎么用“棋子”吗？只要我想用，有的是人愿意做我的棋子，也有的是人能做我的棋子。
母亲大人还是聪明的，她不相信我会真心善待那两个弟弟，现在留着，也只是将来当棋子用。
“真没想到……马尔福竟然是叛徒，还有母亲大人，特使大人竟然也……”经历了突然的变故，尤菲的心理似乎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该死，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不，就算现在再让我重新选择，那我同样宁可让尤菲看到家族的黑暗，也不愿意让她嫁给那个禽兽不如的国王。
“你还是放心吧，这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我们不是因此除掉了那些家族败类和想要谋害我们的人吗？”
“可是……”尤菲伤心地哭起来，“可是……马上就要有战争了是不是？我听奥哈斯说，你要夺取王位。”
“王位在一百年以前还是我们的。”
“和平有什么不好吗？要王位有什么意义？要是打起仗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去……”
她看上去好像比以前更消瘦了。
“……万一你也在其中的话……”
“不会的。”
“现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十分恐慌……我们能行吗？王室要是联合其他的领主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已经有萨斯科、特伯纳还有瑟奇三地的领主愿意支持我们。”
“你已经下定决心了吗？”
尤菲抓住我的手，睁大充满泪水的双眼。
“你到底要王位是为了什么？？”
（七）
义人之口谈论智慧
以其口舌将公正传承
承受试炼者将获恩惠
因他经历此后 必得生命的冠冕
主呦、圣火呦，请赐予慷慨
噢 何等圣洁、何等安祥
何等深厚之慈悲 何等厚重之安详
噢 圣洁的天使
![]()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不可思议的洁白的梦。
不知名的女声在唱着赞美诗一样的歌。
梦中纷纷扬扬的雪从天上降落，我伸出手，有时，雪花会乖巧地躺在我的手心里。
这一定是梦，只有梦里才会有这样的纯洁。
……不，现实里，也有这样的纯洁。
是尤菲利亚，我的妹妹。
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幻觉？为什么周围明明是压倒的石墙和遍地的鲜血，我还会有这样美好的幻觉？
难道……我快死了……已经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吗？
远处，出现了一个和雪一样洁白的身影。
…………天使？！
她慢慢地向我走来，仔细一看，她长着一张我所熟悉的面孔。
那是谁呢？
无论我怎样回想，我的脑海都一片空白。
她停在了我面前，纤细的双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肩头。
“你是谁？……”
“是我啊……尤菲利亚！是你的妹妹啊！”
好象是温热的泪水，落在我的脖子上。
“全死了……大家都死了……哥哥……你答应我不会有事的！”
是尤菲……太好了，她一点事也没有。
我尽力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尤菲……再帮哥哥一个忙……好吗？”
“……嗯。”
我想拉起她的双手，但怎么也没有力气。
……算了。
“这是我最后的愿望……杀了我吧！……我不想……不想成为菲利斯的俘虏……”
她的双手不知不觉地移向我的脖子。
“为什么……”
我感到那双手正慢慢地握紧。
“……为什么你要这么傻。”
（终）
暗红的大地。
弥漫着血腥味的空气。
被撕裂的被砍断的人与马的尸体。
还有横七竖八的还来不及派上用场的兵器。
如此肮脏、如此惨不忍睹的画面，恐怕也只有在战场上出现了。
但是。
这一次，称之为“战场”还有些牵强。
“屠杀……”萨斯科的领主站在寒风凌厉的山头上，俯瞰着史塔克城堡的废墟。
“这简直就是屠杀！”
“随你怎么说。”回答他的，是国王陛下菲利斯。
“你告诉我只是教训教训那个狂妄小子而已，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你手上也沾着他们的血吧？！……现在才说这些，你觉得有意思吗？”
“……”
热闹的王庭。
“嘿，国王陛下，要是道格拉斯那家伙还活着的话，他说不定还是灭掉史塔克家族的大功臣呢！”新上任的几个内阁大臣献媚地围在国王身边。
“哼，他啊，不过是个酒鬼，他没事就在我这又喝又唱的，我嫌他烦，就派卫兵把他扔到史塔克家那边，给我当特使去了。”
“陛下英明。陛下还给萨斯科、特克纳还有瑟奇三地的领主发去密信，要求他们佯装愿意协助史塔克造反，使得那狂妄小子没有多做准备，让我们更有机可乘啊。”
“那是当然。”陛下微微笑着，他很久没有发自内心地笑过了。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
“对了，尤菲利亚呢？听说现在还没找到她。”
“陛下还惦记着她吗？据说士兵们找遍了所有的尸体，也没有发现她。陛下，她一定逃走了。”
“……是啊……布兰登•史塔克怎么会轻易让她落在我手上。”
“陛下，您的意思是……？”
菲利斯默默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剑刃上的寒光吓得大臣们连连后退。
“……还记得三年前的那场比武大会吗？”
博雷利亚王历100年，王室为了庆祝帝国成立100周年，举办了一场骑士比武大会。
那场比武大会上，有一个叫布兰登•史塔克的16岁少年，代表史塔克家族前来参赛。
每场比赛，必是他赢。剑锋所指，必有败者。“史塔克”成了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然而，正当人们认定史塔克家稳操胜算时，比赛中途突然杀出一个黑马，一个名为凯伊的新人骑士。
那正是看到布兰登连连得胜而心有不甘的十二王子菲利斯。
胜利后，按照惯例，“第一骑士”会将手中的玫瑰抛给在看台上他所中意的女子。
菲利斯中意的是那个看上去娇小可人的史塔克家的养女。
谁知道，抛在半空中的玫瑰被一只手抓住，并撕成了碎片。
还没等菲利斯回过神来，那些碎片就被摔在了他脸上。
“就你……也配吗？！”
那冷冷的声音。
私生子出身的十二王子菲利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本来……我并不想当什么国王。王室能有我的安身之所我就很满意了。”
国王陛下叹了一口气。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与世无争，终究只是幻想。不与人争的后果就是，没有人再会把你的尊严当回事。在布兰登•史塔克眼中，我什么也配不上。”
“陛下……也许，他当时并不知道你正是王子殿下啊……”
国王陛下又笑了。
“他会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虽然我了解，他憎恨我是因为我是私生子。但私生子又怎么样？难道就不是有尊严的人了吗？”
剑的寒光映在菲利斯的脸上。
“——从那时起，我就对这把剑发誓——我一定要杀了他，我还要夺走他心爱的人，我还要踏平他的城堡。我要夺取能够让我实现这一切的王位。”
“他心爱的人……？”大臣们努力地回想着，“陛下，他可一直没有结婚啊。”
国王陛下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还没看出来么……他最心爱的人，就是尤菲利亚啊！”
踏平的城堡，已经成了废墟。
繁华的家族，已经成了历史。
夕阳的余光，映照着两个天使的影子。
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还有一个没有名字的坟墓。
“我说……还不走哪！”站着的对跪着的不耐烦地说。
“我只是在想……他为什么……为什么明知是死亡，还要毫不犹豫地往前呢？”
“是啊，你在梦里已经给他足够的暗示了，暗示他你会给他带来死亡，又暗示他小心那个什么菲利斯……谁知道他蠢到那种境界啊！”
“……”
“我们又不是没给他机会，七宗罪上要惩罚的名单上本来可没有他。”
“……”
“算啦，人间难得有个异类嘛。”
站着的天使冥思了一会儿。
“还有下一个任务要完成啦！对了，那个叫菲利斯的家伙好像对[尤菲利亚]真的有意思，正好他也在名单上，不如你继续假扮[尤菲利亚]吧！”
“好吧……”
夕阳的余光，映照着一个少女的影子。
除了一个没有名字的坟墓，还有一个准备盖土的坟墓。
少女把一件绿色的丝绸礼服轻轻放在里面。
“请你安息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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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轮眼
发表于 2008-7-24 00:0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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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龙剑
发表于 2008-7-24 01:07: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