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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1.梦旅人 艺术废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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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在写些什么该死的东西。
同学叫写的。
寿司如果觉得有些词语不好就和谐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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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在黑色与白色之间的那段,是灰色。那不是纯粹的黑色,也不是纯粹的白色。我最初的想法是做纯粹的灰色,可惜的是这种想法最终被崩碎,甚至连颜色也不曾留下。没有痕迹,一切都被泯灭在痛苦与悔恨中。
01
我对他甚至没有感情。他所带给我的,只有做爱时的快感。我那段时间里是如此地痛恨自己,我就像一个机器人,没有情感,不会思考。这都是为什么?在和他做爱的时候,我总喜欢开着灯,看着他的脸。
不,确切地说,我从来都是把他当作另一个我真正爱慕的人。每当他发现我冷漠的眼神,就会更加用力,试图用这种方法弄疼我,我看着他好象有些警觉的脸,紧紧地抱着他,手使劲在他的背后留下痕迹。
天空有一丝青灰慢慢浮现,静静地吞噬着天边的色彩。他在窗台边抽烟,看着天空。我睡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然后把耳机的声音开到很大,大到听不见周围的一切。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声音会怎么样?他对我很用力,我却只能感觉到,却听不到他的喘息。他向我说,我只能感觉到,却听不到。
那是一个怎样可悲的世界。
我的世界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但可笑的是,我却一度失声。
02
人群中,我偷偷看着他,他拉着铁杆,眼神静谧地望向远方,他在想些什么呢?地铁上很静,没有声音。他的背影犹如一朵可以触摸的云朵,好象是那么温柔,又好象遥不可及。我坐在座位上,他依旧站着。脑海中不由想象起他和我做爱的样子。
车到了。他率先下了车,我跟着他走下了车。地铁站弥漫着一股发霉潮湿的气息,阴暗的角落好象开满了看不见的荆棘,它们向他延伸着。这是一个由灰色构成的世界,一如我的眼睛里所见。
天生色弱。眼睛里的颜色可怜地只剩下灰色,深、浅。每当我看见他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地悲伤起来,灰色的世界里,即使是笑容也是灰色的。他是个很冷静,很淡定的人……其实应该说他是一个没有情感的人。
从清晨到日暮,表情变化不会超过五个。我是如此如此的迷恋他。在写生的时候偷窥他的身体、当地铁人多时挤到他身边,肆机尝试摸摸他的感觉。他似乎永远不会发觉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看着他的人。因为他永远不会转过头。
03
喂,在想些什么?他抽完一只烟,走过来问我。我钻进被窝,说,没什么。他掀开背子,把我抱起来,笑着说,不说就不放你下来。我冷笑着看着他,说,那你就一辈子抱着我别放。
他的笑容凝滞了一瞬间,他又说,是他,对么?我说,随你。他放我下来,试图再一次进入我,他摩挲着我,突然抱住了我,让我几乎窒息。他说,你别走。我说,你干什么。他说,为什么你始终惦记着那个人?明明你们连话都不说!他哪一点比我好?!
我生气了,挣脱他,站了起来,穿上衣服,说,即使他不比你好,我也愿意惦记着他,而不是你这个斤斤计较的白痴。说这句话时,我出奇地静,他静静地坐在床上,没有看我,他点燃一只烟,在颤抖的嘴唇接触到烟的瞬间,我关门而去。
阳光的冰冷气息让清晨更加无味。我一个人走在路边,静静地想着。
其实理应是我不对……我知道,他是真正爱上了我,他或许需要冷静。其实是我不对,我根本就是在和他玩罢了,总是愚蠢地将他看作另一个人……我真下流。
04
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我对他说,他灭了烟,走到我面前,坐下来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提他了,好么?无论你怎样看我,无论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这些都不重要,即使是你把我当作他,我都心甘情愿。
他说话的时候,脸色白了几分。我被瞬间震惊了,但又说,你也知道就好,我觉得我很贱,我不想再骗你了。他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说,不要乱说,再来一次,就一次……不!一天都可以,你可以骗我的。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我说,你他妈是笨蛋还是什么,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他!他脸色彻底白了,失去血色,他点燃烟,勉力做出一个笑容,说,那你就走吧,既然你一天也不肯给我。
05
他转走了。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过他。这算什么?黑色还是白色?我始终每日反复着上地铁,下地铁,每天都可以看见他。他的眼神冷淡,让我彻底地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可笑的梦幻罢了。
于是把耳机的声音扭到更大。
06
耳畔边风声像什么在吼叫着。眼前的一切急速地过去。
清脆的声音,身体粉碎,一如我灰色世界的崩碎。耳旁依旧是开到最大音量的音乐。人们围了过来,他也走了过来,看到那个人的尸体,摇了摇头,向远方走去。
他的眼神冷定,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这算什么?是黑色还是白色?可怜我甚至没有留下任何颜色,任何痕迹,一切都被泯灭在痛苦与悔恨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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