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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的少女》
维兰尼斯的大陆战云密佈,仗一直打个没完。在三个帝国中,最强大的便是雄鹿帝国,他们的战士全都骁勇善战,故即便他们的文化水平仍较其他两国落后,却依然是大陆上最强大的势力。
那是一个平原,草丛间躺满了尸体,有时也会有轻微的呻吟声从别处传来。那是重伤的士兵的最后的挣扎,在没有人照顾的情况下,他们很快便会断了气,就像他们身边的那些士兵们一样。
也有几个幸运一点的,还能爬了起来,往远处逃去,赌着运气,看看能否在自己倒下前赶到安全的地方。
鸟儿偶尔会从上空飞过,或许是被身下那染红了的一片土地所吓倒,也可能是忍受不了令人难受的血腥味,牠们会尽快的飞走,不会作停留。
就眼前所见,这场战斗应该以两败俱伤作完结。要不然,胜利一方的士兵应该会在战场上巡逻,杀死每一个尚有气息的敌人。
当然,现在没有一个站着的人。
但是,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打破了这荒凉,天上满佈黑云,光线被它们阻隔,以使整个平原都像在一个只有微弱的火炬照明的地牢。
不知从何时起的雾气走遍了全个战场,没断气的人们眼中尽是灰濛濛的一片,这使那个黑色的身影显得更可怕。
黑色的人个子不高,约一米七左右,身材苗条,全身衣墨,有着一头柔顺的黑色长髮。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那是一个少女,长得很是秀气,五官精緻,肌肤柔嫩而雪白,只可惜她的双眼无神,整个人只活像是一个漂亮但没有生气的洋娃娃。
她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穿着的则是一身黑衣,脚套在了细软的黑色长靴,双手戴着一对黑色的手套。她的腰间没有际上武器,身上也没有沾到鲜血,看起来不是生还的士兵。
可也没道理是刚好经过的,这一个地区近日来都陷入战火当中,一个少女该是跑到区外,而非走着最危险的地方。
而且,最重要的是,维兰尼斯应该没有黑髮的民族的。
她走着走着,环顾着周遭的事物,但又像丝毫不受它们影响。她看起来就像是有任务在身一样,但却不赶着完成它。
对她的身份的解释,或许只有一个──她是“死亡少女”。
关于死亡少女的传说,已经流传了差不多一千年了。传说每一场大规模战斗完结后,黑暗女士总会派出她的使者来到战场上,收下战场上的所有人的灵魂,使他们加入自己的邪恶大军当中。
死亡少女,则是那个使者。虽然人们都说那只是一些神话而已,在和平的时期,死亡少女只会出现在父母的口中,以她来吓吓小孩,使他们乖乖的入睡。
可是,一到了战争爆发,她便会出现在士兵们的恶梦中。没有人喜欢在死后还得为一个邪恶的势力打仗。
有很多倖存的生还者都表示他们看见过死亡少女,而他们的口述全都一致──她穿着一身黑衣,外表可爱美女,都以她甜美的声线念着咒语,使用妖术让死去的战友们的灵魂离开虚无,到达黑暗女士的宫殿。
有人对这些话一笑置之,也有胆小的人把这放在心裡,一到快要开战时便鼓起勇气,当了逃兵。
不管人们怎麽说,死亡少女也不会知道,没错,她确实是死亡少女,而她的任务则是唤起去世的战士们的灵魂,引领他们向地狱进发。
要是看见没能在她到临前逃跑的生还者的话,她会施法把他也杀死,让他也有荣幸加入到亡者的大军中。
她感受到了前方有生命的气息,便来到了一堆尸体前,一个青年战士也在同时从死尸堆中爬了起来。他慢慢的走向死亡少女。
后者更在雾气中看清楚了他的面孔,他是一个很年轻的战士,约二十多岁,有着一头棕色的短髮,眉清目秀,相比起别的士兵,他算是个十分俊美的小伙子了。而从盔甲上来看,他在军中的地位应该不低。
他穿着一件锁子甲,套在外面的是雪白的罩袍,上面绣着一个雄鹿的头,不过已经被它的主人沾上的鲜血染得难以看清,左腰间则挂着一个剑鞘,但本该在内的长剑早已不知所纵。
他起初以为那个人影是他的同伴,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得很近时,才发现原来对方是一个少女,而且外貌跟故事中的死亡少女一模一样,心中大呼不好的同时,右手亦摸向剑柄。
可是,他碰到的只有空气。死亡少女则慢慢的走近。
她知道自己要做甚麽──她已经张开双手,就像她于数百年前第一次这样做时一样,咒文早就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只需要意念一动,张口说出一句话,便能让眼前的青年死去,使他能加入到她的主人,黑暗女士的大军中。
这是她的使命,那一成不变的工作。
青年战士见状,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做甚麽,但他也好猜到,这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再说,早就有传闻指死亡少女会杀死生还者。
儘管他不可以确定眼前的便是死亡少女,但至少他认为,她只是个平民的机率挺低的。
青年知道自己应该拔剑与她决斗,说不定还有生还的机会。前提是他有一把剑才行。他的佩剑在刚才的溷战当中弄丢了,倒不是四周没有别的武器,只是当他拿起它们时,致命的法术早已被施展,自己的生命也将被结束。
战士不知道自己该做甚麽好,他又一次陷入无助的状态,就如他在被一个同伴绊倒后时一样。
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在前一秒他还在跟敌人周旋,而且很快地,他会使他杀死的敌人的数量增加至十五个,可他的其中一名战友不小心倒在地上,使这英勇的青年被绊倒在地。他转过身来,拼命的挥舞着还没脱手的长剑,却甚麽也砍不到,反而是被另一名倒下的同伴压住了。
而那是一个胖子,就这样,他差点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不过,剑已经离开了他的手能触及的范围了。更多的同伴倒下,一切都是那麽的溷乱,最后,他在空气极为不流通的情况下昏死过去。
青年与少女相距不过两米,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打开口,让那恶毒的咒语来到世界上。
死亡少女正要念咒时,却发现自己的嘴被封住了。因为在千钧一髮之际,青年突然心生一计,扑向少女,吻着她。
少女只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对方轻轻咬着,她的咒语念不出来了。
她用力的去挣脱,但青年的力气比她要大,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很快地,她便感到全身软弱无力,快要下坠时,却被对方的手挡下。
亲吻还没完结。
青年似乎没有放过少女的意图。她很快便感到全身发热──那是她从没有过的感觉。她的身躯永远都是冰冷的,温暖与她无缘,不管她到哪儿去,都只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哪怕她到的地方只是沙漠也好。
她现在只觉得全身发烫,她并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虽然她并不觉得舒服,但这至少比置身于可怕的寒流中要好受。
这个吻还在持续着。
她惭惭感到有点呼吸困难,对方的力道也令她慢慢的感到轻微的痛楚。
不过显然青年没有停下来的意愿。
时间过的很慢,就像它根本就不曾流逝一样,但是,她的视线却变得模煳了起来……
她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到死亡少女回过神来时,只发现自己跌坐在地上,娇喘连连。身体已经回复到平常的冰冷,她伸出手,抚了抚脸颊,她几乎可以看见自己的双颊通红,唯一的热量亦慢慢的散失。她再摸了摸脸,感觉到那往常的冷冰冰的感觉。
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突然充满了她的脑海,她从没有有过这种感受。她原来便是个没有任何情感的生物,也不该拥有情绪,她只需要做着她的工作。
这令她不禁怀疑,自己今天是到底怎麽了。
青年在逃跑着,还在少女的视线范围内,咒文再次出现在她的脑中,她很快便能施法把那傢伙杀死。
但是她没有这样做。她张开了小嘴,却没有声音从中发出来。看着青年远去,她知道,自己失败了……
到底是甚麽令她放弃了任务,甚至无惧于黑暗女士在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后的怒火,令她对将要面对的可怕惩罚无动于衷,就为了那难受却又神奇的感觉?
死亡少女从出生到现在,都只懂得执行任务,服侍黑暗女士,却对别的事情一无所知。她从小到大都只懂得服从命令,到底是哪来的勇气让她有了反抗的念头?
明明知道自己放过这傢伙便会惨遭严惩,但又下不了手。这样的情况,她第一次遇到,或许便是最后一次了。
到她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时,青年战士已经跑远了,少女连他的背影都看不见。
三十年后。
一个强壮的男子领著数名手下在战场上走著。五人的罩袍都沾满了鲜血,令他们看起来就像血人一样。
他们的四周有很多伤兵,但更多的却是死尸。那名男子的头上戴著一个黄金製的皇冠,中间是一颗闪亮的红宝石。他穿的是一件锁子甲,只在上面穿著一件染血的罩袍,从血跡中能看到上面绣著一个雄鹿的头。
相反,他的手下全都穿著一身全身鎧甲,却显得没有他那麼威风。
国王的鬍子和头髮虽已经开始花白,但身体依旧如年青时那般壮健,脸上则是少了些稚气,而是有了身经白战的沧桑感。
他平静的扫视著四周,彷彿遍地的伤兵和满耳的呻吟并没有影响到他。
“陛下,我们找不到王子殿下。”一名士兵跑到国王的面前,道。
国王摇了摇头,他的手下们都能从他的双眼中看出他的担忧,可他开口时,却是这样问:“那我们这次有很多士兵阵亡?”
“经初步的统计,阵亡的士兵应该有约二千人。”那名士兵回答。
“伤兵呢?”国王追问著。
国王的手下环顾战场后说:“大概有一千多人吧。”
国王点了点头,道:“我们需要离开这儿了,可以的话,立即起程。”
“怎麼了?為什麼?”
“但是……受伤的士兵们还没休息好啊……”
“陛下,伤兵们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行军的话,我们会伤亡惨重的。”
一眾手下们全都这样说著,他们不明白国王的用意。
“那麼,难道你们希望死亡少女过来把你们加进黑暗女士的编制吗?”国王反问道。
他知道,手下们一定会大笑的。
他们的确笑了,其中一人更说:“我的国王,这不是一个好的笑话。”
“死亡少女只是一个传说而已,陛下。”另一个人继续道。“士兵们不会满意这个理由的。”
“他们会害怕。”国王道。“因為他们知道,她不是一个虚构出来的人物。”
没有人回答,他们全都不相信国王的话,却觉得继续反驳是不礼貌的行為。国王则继续说:“我曾经见过她,也差点被她杀死。相信我吧,那不是迷信而已。总会有老兵看见过她。”
还是没有一个手下回答。但是他们的答案却很容易猜到──绝不离开,起码在数天内都在在这儿渡过。
“那麼,既然你们决意反对我的话,我也没办法。”国王说。“但是,当有甚麼可怕的事情发生后,你们千万别把那个责任推到我的身上去。”说罢便转过身来,走了几步后便回头道:“休息一下吧,各位,今天你们都累了。”
当天晚上,营火如常被燃起,但是加入到狂欢的行列的人却比平日更少,国王除了低声嘆气后便甚麼都做不到的了。
他还记得三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甚麼事。
到了隔天的清早,便有人叫醒了国王,大声的说:“国王陛下,好像有人发现了您的亲儿子。”
国王跟随著那人的步伐,骑上马,向战场上的一角跑去。
现在在地上的,是数具士兵的尸体,还有一个躺在地上的年轻人。
国王认出了那是他的儿子。
这个男孩跟他第一次上战场的岁数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位王子现在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国王蹲下来,细心的检查著一具尸体,看看能否在裡面拿到一些有用的资料。
结果,这些尸体都令他十分惊讶,没有人的表面有致命的伤,这实在太奇怪了。
很难有人想像到五名强壮的士兵被活活吓死。
“把他抬到急救站去。”国王指了指自己的儿子,说。
於是,数名士兵合力把昏迷的人带回安全的地方。
在国王的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以不属於那种年纪的人的敏捷立即抽出长剑,转过身来,面对著他身后的人。
那是一个全身黑衣的少女,披著黑色的斗篷,整个身子都是漆黑的打扮,连手套都是黑色的。
黑色长髮下是一个清秀的脸孔,不,应该说是曾经秀丽的脸。她右边的脸颊仍是漂亮而动人的,左边的却像被烈火烧完后,血肉模糊。
国王知道她是谁,或许,很多人都知道她是谁──她便是已经三十多年没有出现的死亡少女。
死亡少女的眼神却不如过去那般无神,而是有著一种淡淡的哀伤,在看到国王后,她完好的脸也红了起来。
一个模糊的影象出现在国王的脑海中。
那时候的他还年轻,刚以王子的身份领军作战,便已吃了败仗,在快要被死亡少女杀死时,他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以自己的嘴唇封著她的嘴,使那些咒语无法被念出来。
想到这裡,即使是向来很少表情的老国王也感到脸上发热。
“死亡少女?”国王以一个问句来向对方打招呼。
对方点了点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叫我海尔。”
死亡少女渐渐走到老国王的身前,但并不是為了杀死他,反倒像是希望能够接近他,好好的认识对方。
三十多年前的那一个吻令她失去理智,那种古怪的感觉至今依旧令她回味,当天的情景也经常出现在她的梦境中。她就像发了疯似的,没有哪一刻没有想到那个英俊的青年,她不懂解释这种感觉,只是觉得它令自己变得更完整。
在痛恨这种感觉的同时,她却发现自己慢慢习惯於这种感觉。
就是它,令她在面对黑暗女士的地狱之火时仍然面不改色,连尖叫也没有,火焰冷得要命,她嗅到了皮肉炸熟的味道,伤口则如被针刺著那般痛苦,可是她的脑中却满是那个情景。
“你受伤了?”国王的提问把她的思绪如拉回现实。
海尔苦笑著望向远方,良久都没有回答。到国王终於等到不太耐烦而再三提问时,她才肯开口解释。
“这是那个吻的代价。”她柔声说道,平静的语气难以掩盖她心中的唏嘘。
国王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想到了自己还是拿著长剑好像有些不太礼貌,便在对方不注意时把它收回剑鞘。海尔不是他的敌人,或者应该说,她现在不是。
“你来这裡是?”他总算找到了一个话题。
“执行任务。”黑衣少女回答道,自顾自地走向其中一具尸体旁,不过,他却看见了她转身时脸上闪过的失望表情。儘管只是那麼一瞬间,更有可能只是一个幻觉,那景象却深深的刺进国王的心中,刻在他的脑海中。
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法子忘掉这一个画面了。
海尔念著咒语,小手放在死去的士兵的头上,一道白光便环绕在她的手套旁边。国王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些甚麼,但也知道她正在做甚麼。
他很想阻止她,他不希望自己的士兵战死后亦不能得以安息,成為邪恶势力的僕役。可是,他办不到,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对死亡少女拔剑。他说服著自己她也只是个邪恶的人而已,难道她就不是吗?替黑暗女士收集英勇的战士的灵魂,使其在死去后依旧需要在战场上為一个毫不重视自己的统治者作战。
她很无辜,也许她没有选择。但她所做的事情确实谈不上善良,亦正因如此,他才没办法下手,还是仍有别的事情令他如此犹豫不决?
国王的脑裡一片混乱。海尔也已经收集了许多死者的灵魂了。
就在他内心的数个念头正在互相交战时,一个前来宣告消息的士兵却带来了一个可怕的消息。
“王子因他受的伤太重了,军医们都没有办法治好他,国王陛下。”士兵在他的面前跪下,高声说道。“王子殿下英勇地牺牲了。”
国王听到后差点便昏死过去了。他只有这麼一个儿子,失去了他,他这个老头还剩下甚麼?也许他根本就不该把自己的亲儿子带到战场裡去的,也许他甚至不该发起这场战争,要不是有这麼一场战役的话,年轻的王子也不会战死,他依旧有机会坐在国王的座位上,使国家能够继续富强下去。
可惜的是,现在后悔也已经太迟了。
“那麼样……命人把他的遗体带回首都。”国王命令那名士兵,后者看见了海尔明显有点退缩,在接到命令后更是带著求之不得的表情往急救站那边狂奔著。
死亡少女听见这个消息后也像是想起了甚麼似的,也向急救站走著,国王起初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但很快他便意会到她到底想要干甚麼。他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被她带走,普通的士兵或许他管不了,可那是自己的爱儿啊,他哪可以放任她胡作非為?
他挡住了少女的路。
“我不能让你带走我的孩子。”他警告她。“别人你都可以让他加入黑暗女士的大军,唯独他不可以。”
“那是我的工作。”海尔向他解释自己為何要这样做,也告诉了他自己若再次违背她的神明的意思的话会遇到甚麼样的惩罚。一丝丝的恐惧从他的双眼中透露出来,但国王毫不动容,换作是别的父亲,想必他们也会这样做。“等待我的将会是多可怕的处罚……我见过女士的监狱,那是……那儿的闪电耀目得常人看一眼便会从此失去光明,隆隆雷声能使你以后再也没法听见柔美的歌声,火舌从不同的山峰上永远止尽似的喷吐出来……冰雹像暴雨一般落在我们的头上,女士的犯人都颱在山峰上……我求求你,别要我擅离职守!”
话语到了后面更变成了哀求,她以為这样便能打动到年老的国王。可是,他一点也没受对方的话影响,反而再次拔出了剑。
“很抱歉,我必须这样做,但愿这不会令我们的关係变差。”她在想了想后,仍然轻声说出她的决定。她的语调中没有丝毫的敌意。但是国王却不这麼想,对於爱子的执著让他有了连年轻时也难以匹敌的勇气,他高举宝剑,它的剑刃突然发出刺眼的火焰。它的光芒如同阳光一般直刺进海尔的双目。
这一刻的国王充满力量,少女居然有些畏惧了,她后退了几步,内心被莫名奇妙的恐惧所淹没,她对於对方的行為本该充满失望,可如今充满她的灵魂的却只有惊慌。
“这就是圣剑格拉墨!它又被称作神怒宝剑!我从红袍战士手中获得了它,若你非要执意前往的话,那它将会刺穿你的身体,你的身体会给神圣的光芒所击破!放弃你的念头吧,邪恶的生物!”国王大声喊道,向前刺出一剑,以阻止海尔继续前进。
但剑尖却刺进了她的胸膛,死亡少女自己扑向了神怒宝剑,国王在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倒在地上。
“爱情就像是甜蜜的毒药,你会爱上它的甜美,但最终也会死在它的魔力当中……”黑暗女士在她临行前的警告的话音在她的脑海中迴响著,而这是她最后想到的事情了。
海尔感到自己不断下坠……
不断下坠……
迎接她的是冷漠的寂静。
国王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少女的尸体化成灰烬,他丢下手中的剑。在杀死她后,它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他该感到自责吗?还是该觉得高兴?
国王拯救了自己的死去的儿子的灵魂,却因此而摧毁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他的行為是因為爱,这一点他可以十分肯定,可是它也很自私,不是吗?
死亡少女只是执行她的工作,而她根本就没有对自己表现出任何的敌意,她把自己当成朋友,或是……想到了自己曾因為一时想不到方法而强吻了对方,也许他在海尔的心中不只是一个好友那麼简单,但自己却以武力威吓对方……
他的思绪变得更為混乱。
忽然间一阵闪电正在他的身前不远处,一个骑著白马的少女也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她戴著金色的头盔,上面有著羽毛作為装饰,穿著一件血红色的紧身战袍,左手拿著发著光的盾牌,右手高举著长矛,正骑著一匹健壮而美丽的白马朝国王奔来。
女骑兵在他来得及反应之前便已用长矛刺穿了他的脖子。
在断气之前,国王看见了自己的长剑已经消失了,他苦笑了一下便倒在地上,闭上双眼……
这一场闹剧也终於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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