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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月几时愁》
简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血雨腥风便是江湖的代名词。在这个大江湖里,有人嫉恶如仇,行侠仗义;也有人作恶多端,被正道唾弃。“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这是每个江湖中人必所须知的,不然随时都可能陷入一个圈套或一个阴谋当中。叶七夕,逍遥谷中年轻一辈的翘楚弟子,他在这幅武林山水画卷中来行走江湖,除魔卫道,匡扶侠义。这不仅是一个江湖,更是一个爱恨折磨的写卷,爱来恨去,痛不欲生,有甜蜜、也有苦涩。一个不一样的江湖,武功与道术的结合,发挥至极,淋漓畅快!有着妖魔幽魂的扰乱世间,更有飞天遁地、道法无边的术士。纷乱的天下,该如何选择?或是,一蝶舞成仙,二蝶翼双飞。
何其天地扬风云,
潇洒行走江湖人。
潇潇烟雨昂然立,
人在天涯独步寻!
卷一
第一章 漂筏乐山
江湖远,
碧空长。
路茫茫,
闲愁滋味。
多感情伤,
无限思量。
……
乐山古称嘉州位巴蜀西南的岷江等河流汇源之处,风光秀丽,古迹众多,诸峰里层峦叠嶂,山谷中岚烟云雾飘流如仙气弹曲。乐山风景冠绝天下,自古便有一说法:“天下风光在蜀,蜀之胜在嘉州”。
这里的江水清澈见底,四周坐落于水中的大山郁郁葱葱一片绿油油地景物,绿叶似的朴素颜色映照在水面上,更显湖水的清净。
江面一个与湖水一样绿的竹筏顺着江水向左游划去,竹筏荡起一阵微小的水波,一霎那,竹筏仿佛与天地合为了一体,自自然然,毫无任何一点瑕疵。
竹筏上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少年剑侠,但也是一个负手而立的江湖漂泊人。
这少年男子莫约有十七八岁,眉宇之间甚是年轻英俊,却是一脸沧桑与成熟的神色。他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长衫,身后背着一柄光泽发银的长剑,不过剑在此时被剑鞘所收入,避开了锋利的刃芒。足登长靴,少年稳立于竹筏上,江面的一缕清风吹过,袍袖随风飘动,宛若仙人降世,潇洒至极。
他站在船头,凝视着远方,肩下斜背行囊,一副行远路的样子。不过脸上却是一身轻松,既像在赶路既不像,着实怪得很。
远处一点绿芒渐渐地出现在他的目光中,当竹筏漂近时,原来是一座高耸的大山,与其它山不同的是这座山正中心有一座大佛。
这湖域正是乐山大佛的所在。乐山大佛又名凌云大佛,依岷江南岸凌云山栖霞峰临江峭壁凿造而成,岩壁上为弥勒佛坐像,是当世上最大的石刻弥勒佛坐像。古有“上朝峨眉、下朝凌云”之说。
遥望乐山大佛,大佛双手抚膝正襟危坐的姿势,背靠山崖,面临大江,造型庄严。此佛乃是海通和尚为减杀水势,普渡众生而发起,招集人力,物力修凿的,海通死后,海通的弟子接手修筑。直至唐德宗贞元十九年建造完工,历时近九十年久已。被诗人誉为“山是一尊佛,佛是一座山”。
竹筏靠岸,少年跳上岸边,顺手将连着竹筏上的细绳松松垮垮系在一块木桩中。
登上延长在大佛侧旁的云梯,望向下边一片碧绿的江面,心情一时也放松了不少。穿过曲折的栈道,层叠的竹海扑现在眼前,周围山峦错落有致,沟壑纵横,其林竹占有方圆二三里,浩浩荡荡,绿浪接天。
来到乐山中的山巅之上,一座寺庙楼宇落于此,寺外数株参天楠森,清荫宜人。
寺庙木匾上写着:“凌云寺”三字。门外有一副极具气势的楹联:“大江东去;佛法西来”。切景切事,大气磅礴,实为不可多得的杰作。
少年敲了几下寺庙的两扇木门后,便站立在一旁。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微微发福的老和尚,他一身杏黄的布衣,两眼炯炯有神,太阳穴鼓起就能看出是练过武的和尚。
“贫僧凌云寺方丈了缘,不知小施主来此有何事?”老和尚双手合十道。
少年行了一个江湖礼,抱拳道:“小子七夕,单一个叶字。从逍遥谷而来,受掌门所托来寻回小师妹。”
了缘道:“阿弥陀佛,逍遥谷的慕容姑娘确实正在本寺,请。”说完,了缘向门内摆出一个‘请’的姿势,叶七夕当下也不客气,道了声谢,直径与了缘一起进了凌云寺内。
两人来到一个厢房门前,了缘说慕容姑娘就在里面了,说着就走开了。
叶七夕推开房门,抬头看时,眼堂一亮,里面一个身穿素白衣裳的女子背对着他,一看就眼熟,果然是慕容师妹。
“师妹!”他并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槛外,轻轻呼唤道。
女子“嗯”地一声,转过身子,见到是叶七夕来了,眼中闪过惊喜。
叶七夕一双有若星辰般明亮的眼睛从头到尾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女子。
她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简简单单被一根白结带束着,长发沿着后背直流在腰腹,其余的青丝娴静地披下,几缕头发从鬓边顺着脸沿滑下在胸前。
眼前这个女子约莫十六七岁左右的年纪,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腰间用一根素雅的白色腰带绑着,还在腰后扎成一根蝴蝶结,白雪一映,亦是灿然生光。她的一身装束宛如仙子一般,明眸齿白,娇美无比,清丽容貌绝尘不俗,更加教人不可逼视。
“瑶瑶,你瘦了。”叶七夕打量完后,调笑道。
慕容瑶瑶撇了撇嘴,不满地道:“哼,你们男人不是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吗?变苗条了,你还不喜欢?”
叶七夕开了个玩笑很快就适可而止,以免惹得眼前这位大小姐生气。
“不是不是,师妹你变得更加漂亮了!想必天仙国色也不过如此。”叶七夕赞美道。
慕容瑶瑶嘟囔道:“那我怎么没有在你的眼睛里读出‘惊艳’二字?”说着,她轻盈地小坐在厢房中的床榻上,手中一动一动的,不知在做什么。叶七夕这才踏过门槛走进房内,叹气道:“师妹这么丽人,我刚走进来时差点还以为不是你呢,怎么会没有惊艳感呢。”
慕容瑶瑶忽然生气道:“那你是说我以前就不美咯?”
叶七夕连忙摆手道:“没那回事,我的意思是师妹更美了。是更美,听得懂?”见慕容瑶瑶摇着头,他不禁道:“奇怪了,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你怎么还没有理解?”
“没有奇怪与不奇怪,只在于明白和不明白。”慕容瑶瑶装着老成一本正经的说道。忽地“扑哧”一笑,甜美地声音叫道:“傻师哥,我骗你的!咯咯咯……”
叶七夕苦笑道:“你这丫头。”
慕容瑶瑶低下头,嘴角还挂着笑意。叶七夕凑近身子,才发现她正在编织一件衣服,便问道:“师妹,你干嘛呢。”
“给你做衣服呀。”她美滋滋的笑道。
叶七夕心头一暖,轻拥住慕容瑶瑶的身子,香玉在怀,幽幽芳香刺鼻,叶七夕不由得将她抱的更紧了。
慕容瑶瑶轻哼一声,双手也不禁搂着叶七夕的腰上。
看着她诱人红润的两瓣双唇,叶七夕情不自禁的轻吻上去,紧握她的左手,另一手抓紧她的柔荑,心神俱醉地嗅着她熟悉的芳香。
两人吻了许久才慢慢分开,一股令人心醉的感觉涌上他心头。慕容瑶瑶娇吟一声,似不胜与他贴体的接触。小半边身挨入他怀里,螓首后仰,枕到他宽肩上,美眸闪着摄人心魄的异采,看着他俊美成熟的脸,不住情意迷乱又有些羞涩地道:“师哥!你的怀抱好温暖,抱紧我……”
叶七夕被她娇甜软语,迷到身痒心酥里去了,搓捏着她香软的小手,果真紧抱着她,带霸气又不羁地道:“师妹你的身上,有一种好嗅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彻底占有你!”
慕容瑶瑶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被他这句话从情意迷乱中清醒过来,不由得羞红了小脸,但还是浅笑道:“师哥,你先放开。这是我给你编织的衣裳,看看,你穿上合不合适?”
叶七夕半搂着慕容瑶瑶,从她手中接过一件手工编织的素衣,不住夸道:“师妹的手线活没有想到这么好!啧啧,还是我最喜欢的白色,恩……料子也满不错。”
慕容瑶瑶不经意流露出内敛的媚态,在他的额头点了一下,轻笑:“那当然。”她的妩媚,不禁让叶七夕看的痴了。
两人也不分彼此,慕容瑶瑶站起身轻轻关上厢房的门,叶七夕嘿嘿一笑,直接在她面前脱下长衫,露出了里面的白绸睡衣,然后小心翼翼拿起慕容瑶瑶编织的衣裳,同样是认认真真的穿在身上。
穿好后,叶七夕好似飘飘欲仙般的转了个身子,穿在身上的衣裳也随之翩翩欲舞。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身子赫然一颤,忽地眼瞳一缩,又骤然收紧瞳,飞快将长剑拿在手中,遥指慕容瑶瑶,沉声道:“你不是师妹,师妹是没有你这种妖媚之气!快说!你是谁。”
慕容瑶瑶露出一副茫然的样子,装纯朴地道:“我是瑶瑶呀!七夕,你难道不记得我了……”
“不对!……衣服的手工,是师妹织的没错。可是你,好像不是师妹她本人吧!”叶七夕扭了扭脖子,发出细微的脆骨声,薄怒道。
慕容瑶瑶不置可否的娇笑道:“其实人家很仰慕你的,我是瑶瑶的亲姐姐慕容云歌。”
叶七夕听了,严厉的眼神才稍稍缓和,不住问道:“师傅他老人家好像只有师妹一个女儿吧?”
卷一
第二章 灭门之祸
慕容云歌瞅了一眼叶七夕手中的长剑,不仅不慌,反而娇羞地笑道:“你夺走了人家的初吻,那该作何解释?”
叶七夕此时见她说话时,竟闻到了一丝妖气,不禁皱眉道:“你究竟是人还是魔?”
慕容云歌也不掩饰,直接道:“云歌是圣教的弟子。”
叶七夕闻言,按紧了手中的剑柄,露出一丝凌人的杀气。
慕容云歌无视他散发出的杀气,哼笑道:“人家确实是你师傅的女儿,不过从小就被你师傅抛弃了才会被圣教收养,所致如今云歌会有这番田地,不景气呀。”
叶七夕耐着性子问道:“什么田地?”
“还能有什么呢!当然是奉命来媚惑你,本意我是不想用身体来接触你的,但遇上你后,我想我……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慕容云歌眼中含着浓浓的情意道。
“不相信。”叶七夕一字一字声音生硬道。
慕容云歌愕然了会,急迫问道:“为什么?”
叶七夕坚定道:“魔道妖女的话,一字都不可信!快说,师妹被你抓到哪里去了?再不济,她也是你的亲妹妹,你不会如此心狠手辣吧。”
慕容云歌冷然道:“妖女的话不是不可信么?你还问我干什么。”
现在轮到叶七夕愕然了,恍然明白自己刚才的话惹恼了她。
慕容云歌也不理睬他,自顾自地道:“放心吧,妹妹她没事的,指不定现在就已然回逍遥谷了。”
叶七夕面带喜色道:“真的?”说完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刚准备抬脚离开时,又觉得唐突了。便停下道:“多谢云歌姑娘的告知,后会有期。”
打开房门,叶七夕急匆匆的冲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慕容云歌独自被留在原地,眼中闪过怨愤,喃喃道:“在你心里,我的分量,连她的一半也比不上么……”
从凌云寺下山来,叶七夕找到了自己的竹筏,开始往逍遥山方向划去,顿时荡漾起一阵绿水波纹泠泠作响。
慕容云歌站在山顶上,凛冽的山风呼呼吹来,一身素白的衣裳随风而舞。眺望大江中碧绿的一点竹筏渐渐远去,眼泪忍不住暗自垂下。
回到逍遥山已经是三个月后的时间了。
逍遥山是西湖一带附近一个方圆数百里的山谷,山谷中林峦起伏,主峰西峡岭上有一个正道名门的“逍遥派”,其派内弟子人数并不多了,除了谷主无璇子外只有七个弟子。虽然这个门派没有诸多的弟子,但掌门无璇子可是名震江湖!不仅武功登峰极造,而且一身捉妖符术更是老本行,每当某些门派闹鬼闹妖时,都会请无璇子来出山捉妖或抓鬼,所以各大派都是很拥戴逍遥谷的。
来到山腰,前方是一条深渊,在这深渊云雾的中心有一座吊桥,看起来颇为险峻。
吊桥外树立着一个苍苍的石碑,上面用红墨刻着“逍遥谷”三字。
叶七夕无畏的穿过吊桥,行到半路时竟看到了一步一步的血脚印,心下一惊,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师傅,师兄们,等我!
叶七夕连忙用轻功往谷内飞快跃去,当到谷内时,他彻底愣了!六个师兄的尸体赫然整齐地摆在地上,独独不见师傅的踪影。伤痛之情如触电般颤抖全身,脚下一用力,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嘴上脸上都染满了泥巴。不过这不要紧,他奔起身子,直径跑到师傅的房间里。
“砰!”叶七夕也顾不得礼仪了,直接踢开房门。
无璇子双眼紧闭,正盘膝在房内的一个铺垫上打坐着。
叶七夕悲愤的喊道:“师傅!师兄们都死了……”说着,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下来。
无璇子没有睁开眼睛,额头流下一滴滴虚汗,嘴唇发白,微弱的声音道:“老七你来了……”
叶七夕擦干了眼泪,缓缓走到无璇子面前,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激动,故作轻松道:“师傅你没有事吧?”
无璇子这才睁开紧闭的眼睛,咳了几声,惨白地笑道:“被魔尊打了三掌,恐怕离死也不远了。”
叶七夕突然狠狠地跪下身子,闭上双瞳,道:“弟子不孝不能与师门共死,但甘愿自刎谢罪。”
无璇子怒道:“混账!你怎么能死!难道你不能替我逍遥派报仇了么。”
叶七夕“咚咚咚”又重又响地磕了三个头,忽然想到一件事,眼眸里满是红红地泪水,呛声道:“弟子无能,没有找到小师妹。”
无璇子脸色好转了些,又重新闭上眼睛,吩咐道:“瑶瑶她被魔教抓到南疆去了,你不仅得替我们报仇,更重要的是要把瑶瑶救回来。”
“是。”叶七夕微微睁开眼,垂头道。
“起来吧。”无璇子道。
叶七夕慢慢站起身子,头依然不敢抬起。无璇子指着墙壁上的一副山水画道:“画卷背后是一个暗阁,里面有我逍遥派降妖伏魔的道术卷书与我派镇教法器——镇魔壶,这两样东西你拿去吧。”
叶七夕低下的头更低了,一脸羞愧,却坚定道:“弟子会好生保管这两样东西,若能所用,定拿来除魔卫道,匡扶侠义。”
说完了话却久久不见无璇子回应,抬头时,只见无璇子全身冰凉,毫无任何呼吸了。
师傅仙逝了!剧痛撕心裂肺扯着他的全身,眼泪再也没有如洪水般涌出,而是默默地流下几滴泪珠。
整理了一下师傅的房间后,叶七夕在暗阁里拿出了一本卷书以及一个外形古朴貌似战国之物的壶。
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古壶,既然是逍遥派的镇教法器,叶七夕没有用包袱来装镇魔壶,而是用一个袋子包好了镇魔壶然后悬挂在腰间。
至于那本道法卷书,叶七夕自然喜爱无比,小心翼翼地收好在衣裳里,打算有时间的时候再拿出来学练。
过了一个多时辰后。
天色渐渐黯下,叶七夕在师傅与众师兄的坟头上磕了几十个响头,并发誓为他们报仇雪恨,便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不知是不是老天不忍看这一幕,天空顿时被乌云遮掩住了,一点一点的小雨滴随着他的离去下了下来,他在雨中走着,离开了养他十七年的逍遥谷,从此踏入江湖之路。
最近,江湖上传开了一条消息,逍遥谷的逍遥派一夜之间被惨遭灭门!幸好逍遥派的第七个弟子有事离谷才逃过一劫,不然逍遥派得要真真正正打上灭门的封条了。
叶七夕并没有先去南疆,而是坐船去了洞庭湖。因为他知道现在一个人独身硬闯魔教的话,不是被魔教活抓就是被杀,所以他要在江湖上锻炼自己的武功以及修为。或者是在这个危险的武林当中闯出一番名号,来召集江湖各路人士一起攻打魔教,从而救回小师妹。
他的想法是明智的,因为现在魔教也知道了,逍遥派的叶七夕逃过了一劫,魔教总坛的各大高手都集中在了一起,只等他闯进来上钩。若是他冒冒失失跑去魔教救人的话,那么等待他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
叶七夕步入洞庭楼二楼厢房雅座,恰是华灯初上时分。
洞庭楼在湘山上,属于小酒楼的规模。叶七夕爱它够清静,可以观望洞庭湖外的景色,所以这一年多来成为洞庭楼的常客。
一年了!
自逍遥派被灭门后,一转间便是一年了,时间过的可真快。他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是如何度过,想到这里,意兴索然。
湘山有许多美丽动人的神话传说,历代迁客骚人在此留下许多名篇佳作。
如屈原《九歌》中的《湘君》、《湘夫人》篇,李白有“帝子潇湘去不还,空余秋草洞庭间,淡扫明湖开玉镜,丹青画出是君山”。
湘山自古至今名贯天下,览岳阳楼之华丽,沐洞庭湖之辉光,吞巫山云雨,集衡岳霓裳,隐隐云间洞府,巍巍水上天堂,八百里风光旖旎,几千年古迹昭彰,真是“蓬莱宫在水中央”、“丹青画出是君山”。
在南洞庭湖中,有一处四面环水的山,与岳阳楼隔水相望,这就是历代文人骚客喜欢歌咏的湘山。
一望无际的湖水之中有这么一处青山,本来就显得清幽神秘,何况这里还留下了那么多的神话传说。娥皇女英殉夫、秦皇封山、汉武射较、柳毅传书等,湘山简直成了一个神话世界。这些神话都已流传许久,给湘山和岳阳带来了许多神奇和浪漫。
叶七夕对窗坐下,要了两瓶女儿红。
窗外淡淡一轮明月。洞庭湖水面波澄如镜,月下闪闪生光。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境未磨。
“唉!”叶七夕见如此萧条之景,不禁长叹一声。
叶七夕将欣赏洞庭湖夜月的目光收回,心内一阵烦躁。一手握起满杯醇酒,一仰头,那酒似箭般射入喉咙,一股火热般的暖流往身体各处窜去。他的脸色微微有些红,溅出的酒粘在衣裳上,也不拭抹。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向窗前,望向窗外明月夜下的洞庭湖,凉风从湖上徐徐吹来,带来湖水熟悉的气味。窗外的明月又大又圆,一点也不似窗内两颗破碎的心,满怀悲郁。
叶七夕开始怀念以前在逍遥谷快乐的时光,悲叹一声,无奈的暗暗伤心一声罢了,转过身,终究是呆不下去了,推门而去。
卷一
第三章 凤翔府
好美!
这里真的好美。
眼前风光是一个林外的斜坡里,按着一条小河流过,河上有道石桥,连接着两边的碎石路,通往一个长满苍群树木的深谷去。峡内隐见房舍,隐在红叶秋色里,如诗如画,极是宁谧恬静,动人山野景色,美景层出不穷,教人心旷神怡。
一片粉绿的花儿和草丛上,一群五彩缤纷、花花绿绿的蝴蝶在翩翩飞舞,这等美景好不逍遥!好似快乐自在不曾有过烦恼。
前方模模糊糊闪现出一个白色的倩影,他想要追过去看看她的样子,可是怎么追她便怎么远去,当跑不动时,她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所有的景物忽然一缩,叶七夕猛地睁开双瞳,那如同画卷里的神仙梦境来时匆匆去时也匆匆。原来一切美好的东西都那么短暂。他从小到大一直梦到这个如画的地方,一个身着一袭白衣的女孩站在前方,他却怎么追也追不上去。他不知道她的模样,也不知道那美丽的倩影下,该是一张如何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但那动人的白色背影在他心底永远埋下了深厚地种子,不可磨灭的印记。
梦,毕竟是梦,他不可能伟大到跟一个梦里的女孩去相恋相爱,因为他没有那么高的情操。返回现实思绪的一些事情还是要做地,像在现实里深爱小师妹一样,虽然有些遗憾小师妹不是梦中人,但还是很爱,真的很爱她。
有人说别离本就是为了重遇,无论分手之后是多么决绝或无奈,无论分手后是相隔千山万水或是音训断绝,只要缘分再现,命运自会作出安排。
只要看着小师妹的笑,天地万物也仿佛在他身旁消失无踪,他心中再没有恐惧和困惑,就只有小师妹甜蜜而充满憧憬的笑容。可是又有谁知道,从他遇上她的那一刻,悲剧的一生亦随之展开,为了她,他心力耗尽,也要改变命运。
“大爷您上哪去呀?”洞庭湖码头上船夫挂着笑容向叶七夕问道。
“去一趟凤翔府的船这时还有没有。”叶七夕淡然地道。
“哟,正好!爷,这趟船是去凤翔的。”船夫指着身后的一艘客船道。
上了客船,眼睛随意一扫,全是些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士,只有少许去凤翔府的儒生,不过上船的贵公子到是有几个。
独自一人走到船头吹着湖水淡淡来的海风,客船慢慢朝上游方向行驶而去。
不知何时,船舱中一个房间里走出一个老道士,一身道家装扮,身后负剑,乱髯长袍,自有一中非凡的隐者气度,眉目之间更是流露出一股沧桑之感。这个打扮邋遢的老道士一出船舱里来到甲板上时,第一眼看的便是叶七夕了。
只见邋遢老道士缓缓靠船头行来,直到近在叶七夕身旁时,他才发话道:“这位小兄弟,我观你眉宇之间有几分金光气,是不是我道门的修士?”
叶七夕转过头看着老道士,听他如此之说,也不敢怠慢:“小子是逍遥派弟子叶七夕,曾在门派里学过几年基础的道术,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邋遢老道士“嘿嘿”一笑,捂了捂袖子道:“老道我可没什么高姓,单就一个燕字,至于名字吧,叫做燕如霖。”
叶七夕抱拳道:“燕前辈。”
燕如霖向前走了几步,与叶七夕并肩,淡笑道:“小兄弟是不是有甚么不开心之事啊?”
叶七夕点了点头,或是心头不顺,便将与小师妹如何相恋还有师门横祸以及小师妹被抓的事情一一道出。
燕如霖作思考状,忽地皱眉道:“南方魔教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地方,里面全是些修魔道的修妖士,更是天下妖魔鬼怪群体聚集的地方,素有‘魔都’之称。那并不是什么武功便能与之对抗的,老道我建议你还是学好道术再去救你的情人吧。”
叶七夕道:“我心中正是此意,所以这一年来我才没有去闯南疆。”
燕如霖又沉思了一会,从袖子里拿出三道符纸,复道:“小兄弟我相信你最后能成功解救出你的女人,相识一场老道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只有这三张符咒送你。第一张是隐身符,一旦贴在额头上,一般妖魔鬼怪都难以看到,至于凡人更不多说了。第二张是天火符,只要有妖物靠近你时,施展后便能放出一道三昧真火,就算是千年老魔被烧着了也非得掉下百年道行不可。这第三张嘛,是一张定身符,除了这张定身符可以用三次外,其他二符只能使用一次就耗完了。”
叶七夕接过三张符纸,十分感激地道:“多谢燕前辈了!”
燕如霖一挥袖,“哈哈”长笑一声,跳到船头的梁柱上,便施展绝高轻功飞到另一端的夹岸上消失踪影。
直到燕如霖远去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粗豪的吟诗声,不是燕如霖的声音还是谁的:“法法法元无法,空空空亦非空。静喧语默本来同。梦里何曾说梦。有用用中无用,无功功里施功。还如果熟自然红。莫问如何修种……”当声音渐渐消去,叶七夕才回过神来,不禁感叹燕老前辈的传音功夫真是厉害。
有时候叶七夕一直在想,爱情真的这么复杂吗,还是本来很单纯?只是当人们不相信爱情真正存在的时候,才会变得越来越复杂。越去追寻,越不知道自己找的是什么。
自己跟小师妹之间是否真的有爱,还是真正爱的是那个梦中背影,他第一次对自己的“真爱”开始怀疑起来。但,还是不妨碍他继续想要救回小师妹永恒不变的念头,或许他依旧很爱小师妹,因为,那个梦影终究不是真的。
船行了四个多月,经过峡州、金州、京兆府才终于到达了凤翔府码头。
一下客船,便已经看到城门了,走近时,抬头一望,城匾上方方正正写着“凤翔府”三字。
凤翔府不同于一般州县,城池广大,人烟辐辏,街道繁华,买卖兴隆。
大清早的,凤翔府逐渐热闹起来。
城门于卯时启开后,商旅农民争相出入城门。
在城门下站着一队当地守城的士兵,用途便是以防有来路不清的人混进城里,比如通缉犯、江洋大盗等等一些。士兵们穿着一身色泽不光鲜的朴素兵服,但手持长枪后便显得有些凶悍威武,倒也摄人。
时至今日很少有逞凶暴徒敢在凤翔府闹事,因为这里军队治安非常好,随便一拉就是一队长枪兵,跑路的话,就是武功再高的人,也受不了一队又一队士兵的追逐抓捕。最主要的是,当地的官员比较清廉,端的是两袖清风。
进了城后,叶七夕立刻住进一间客栈洗了身澡,换了一身衣服。由于客船上没有沐浴的地方,他都已经长时间没有尝过洗澡的滋味了,所以才会匆匆忙忙的跑去客栈。
洗漱完毕后,叶七夕一出来,不禁让人眼堂一亮。
此时的他,一头柔顺地长发束了条白带,内穿朴素的白色松身衣,外套一件黑色轻纱长衫,比美貌女子还要俊美上几分的白皙面孔清冷深幽,点漆般的双瞳孔中,仿佛倒映着天上的白日。脚蹬白色丝缎鞋,腰间悬挂着一柄令人森然的长剑,好似在提醒别人他具有天下无双的剑术,额头前的几丝黑发飞扬,更显俊秀出尘,英气逼人。
宽长的袖口,轻轻扬起,倒是有一股翩翩公子的味道,只是腰间悬挂的长剑亦然突出了他江湖少侠风韵,一股自打出生以来便有的高贵气质,浓浓震住了想要来打他主意的“暴徒”们。
一路逛来,看似外表风风光光,其实心中可苦死叶七夕了。
下至大街小巷上至烟雨楼阁,不知有多少怀春少女对他抛媚眼,甚至胆大的还扔丝帕,一切因果循环……怪只怪他那张俊美的相貌,没什么事打扮的这么漂亮,又不是选美,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以前在逍遥谷的那段时光里,一直听师兄们如何如何说凤翔府怎么怎么个风光法,至此,心底便对凤翔府存有着一种向往之情,如今心愿达到,闻名不如一见,果然是繁华不已,人群熙攘,热热闹闹的气氛暂时淡去了他心中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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