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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elixNGC7293 于 2014-2-5 05:14 编辑
这是一篇独立游戏《Eddy紫》的侧传小说,详情可见:http://rpg.blue/thread-349048-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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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闷雷
插图:大谷
我其实并不怎么讨厌医院的,可那股飘荡在每一个角落甚至都融进了饭菜里的刺激性气味儿实在是令人不悦。
即使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鼻子也还是不能承受那味道。
大概从6岁开始,我就被原因不明的疾病折磨着,头疼、心悸以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的眩晕感一直都如影随形的跟随着我。即使如今医学这么发达,在做过无数的检查之后,甚至连我的基因都进行了彻底的探查也没有发现到底是因为什么。
最后医生只能以“体质差”这种明显就是搪塞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并建议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而我父母却也就听信了医生的话,毕竟他是医生嘛。
我就这样住在了医院的单人病房里。
在医院到底尝试了多少治疗手段我早就记不清了,可都毫无作用。
每次医生认为我的身体有所好转并建议我父母把我接回家观察的时候,只要我一踏入家门身体就会出现剧烈的不良反应。
必须声明这可不是我装出来的,而是检监测身体状况的设备发出的警报。
因此我父母就不得不把我重新送回医院直到我身体好转。
这种状况持续了大约一年,这期间我父母还尝试过搬家,但仍然没有任何用处。这种怪异的现象发展到后来,我甚至离开医院太远都不可以了。
于是乎,父母不得不选择让我在医院常住,从那时起医院就成了我真正意义上的家。
最开始的时候父母隔三差五还会来探望我,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从一周两次到一周一次,再到两周一次,一个月一次,再后来他们几乎就不来了。
现在想想,上次见到我父母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
医生貌似告诉过我说我的父母又生了个孩子而且那个孩子身体非常健康。
不过医生到底是什么时候告诉我的呢?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呢?完全想不起来了,不但不知道这个孩子多大了,甚至都没见过我的这个——
啊,我似乎连那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可真是个不称职的哥哥。
其实以上都只是毫无意义的客套话而已。
因为我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
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他们在对我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他们似乎认为提起我父母实际上已经抛弃了我这么一个事实会伤害到我。
我父母也一样,他们在抛弃我前甚至很可笑的给我打过电话。
我还很清楚的记得当时母亲在电话那边有些战战兢兢的说:“爸爸妈妈工作都有些忙呢,毕竟你住院也是要花钱的嘛,所以最近可能不会去看你了,你不会怪我们吧?”
如果不是母亲的语气还挺诚恳,否则我恐怕当场就会笑出声来。
我强忍着笑回答母亲说:“您放心吧,我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不必为我担心。”
“你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那再见了。”
母亲在电话那边长出了一口气,仿佛是身上什么沉重的负担终于卸了下来。我并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就那样挂断了电话。
从那一天起,我的父母再也没有来过医院。
而亲戚们也早就不会来了,我没上过学所以也没有任何朋友。
仔细想想,似乎从那一天起就谁也没有再来过。
但是我还是庆幸自己的家境富有,负担我住院的费用对于父母来说根本就轻而易举,否则那可真是不堪设想。
不过我真的不在乎究竟有没有人关心自己,因为我根本也就不关心他们。
他们来我并不会感到高兴,没来也不会难过。
对于我来说,有人来探望也只是感觉屋里多了件大号家具而已。
其实很多时候如果来探视的人不说话,我甚至无法意识到屋里还有除了我的活人存在。
即使来的是我的父母也一样。
可我看别的那些住院的病人都是非常乐得有人探病的,我与他们之间的差别到底在哪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最后我只是将之归咎为我身体又一个不可知的病症。
一个人的生活还是特别自由的。
对于我来说,除了不能离开医院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限制。
所以我生活的核心就是——养花养草养动物。
其实很奇怪,我对于养出来的东西本身没有任何兴趣,可我实在是着迷于“培养”这一过程。
为了满足自己,我从医院的花园里收集了大量的花草的种子并进行种植。
莫名的,我非常擅长培养这一行为,那些花草我只是稍加打理就长得极为茂盛,甚至由于实在是太茂盛所以搞得我的病房就像丛林一样。而这也使得我在医院出了名,许多病人乃至医生护士都常常跑到我这里来咨询窍门。
许多人还常说我种出来的花草很奇怪,是没见过的新品种品种,如会随着时间变色的菊花。他们常追问我是哪里买的。
哪里有什么窍门,哪里有什么新品种,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在院子里随便搞了一些花花草草,又随意的把它们种下去而已,,当然我这么说也不会有人信的。
至于它们为什么会长成这样,我也不知道。
后来植物已经不能满足我“培养”的欲望,我开始养昆虫。蚂蚁、兜虫、蝴蝶,甚至是蟑螂与蜈蚣我也养了起来。
我用卖花换来的钱买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箱,并把我的植物和昆虫全放了进去,就那样每天注视着他们在里面繁衍生息。
许多人都笑话我说这些东西在一起肯定会死,可他们都错了。
虽然我知道这些昆虫和植物搭配在一起非常奇怪,但我坚信它们可以适应彼此。而它们也没让我失望。
那个玻璃柜居然自成一片天地。
昆虫以植物为食或是互相吞噬,植物从土壤中汲取养分或者张开爪牙展开猎杀,甚至把其他植物也吞入腹中。
这令我感到奇怪,因为即使再怎么迟钝的人也能够发现玻璃箱内的世界实在是太诡异了。
为什么那些黑蚁的形态已经与我最初买来的时候有明显差别?为什么那些蟑螂会长出用来厮杀的器官?为什么蜈蚣体型变的这样巨大并且那么绚丽多彩,一看就知道体内饱含剧毒?
如果说昆虫的异常还可以用品种问题来解释的话,可那些花花草草又是怎么回事儿?
菊花把它们的花朵转变成了巨口生吞停靠的蝴蝶,常春藤攀附上其他植物吸干它们所有的养分。而蘑菇则充当清道夫,迅速的把植物与动物的尸体分解殆尽,速度之快前所未见。
我可不记得医院的花园里有食虫植物存在,更不可能有寄生植物。
我所没想到的是,这一切不过刚刚开始。玻璃箱子内的世界越来越恐怖,那些昆虫已然看不出它们曾经的样子,植物们也发展出越来越凶暴的生存策略。
当蜈蚣张开翅膀飞上枝头,蕨菜的枝叶如同触手一样绞杀路过的昆虫的时候,玻璃箱内已经是个充斥着杀戮的地狱。
即使我知道这箱子里的任何东西跑出去都会带来巨大的危险,可我只是感觉很高兴。
我根本不能解释自己内心深处的愉快到底从何来。可我只要凝望着那个玻璃箱,我就觉得这世界上其他的事情都无所谓了。
医院当然反对过,但在我付了一笔钱后自然就乖乖闭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玻璃箱内的世界似乎达到了他们的极限,里面的生命不再变得更加凶残,但也已经不是外面世界匹敌的了。
我曾试着扔进去了几十只普通的蟑螂,只是片刻这些倒霉蛋就被各种掠食者撕成了碎片。
万幸这些凶残的生物从没有跑出来过哪怕一只,也多亏我有先见之明选择了防弹玻璃作为箱子的材料。
看到玻璃箱到达了极限,我的好心情也随之消失无踪,由于没法再继续“培养”,日子也瞬间变得无趣起来。
那段日子真是不堪回首,每天都只是呆滞的看着玻璃箱内日复一日的为生存而战。
后来的某一天,有一个人来到了我的房间。
那真的是个奇怪的人,我甚至不清楚他是男是女,只是记得他身上没有写有名字的名牌,还有脸上那怪异的面具。
他走到玻璃向面前仔细观察了几分钟,说道:“真是了不起的杰作,可以把这个箱子送给我吗?我会给你很不错的回报的。”
其实我原本对他能带给我什么毫无期待,反正我也失去了对这玻璃箱的兴趣,所以就答应了他。
第二天就来了一些全副武装的人把这箱子搬走,而我意外的得到了一个新的更加巨大也更加先进的玻璃箱以及许多种子与虫子,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就这样我开始了新一轮的饲养,而当箱子装满的时候那个面具人再次前来,就像上次那样他又送了我新的玻璃箱并搬走了旧的那一个。
那时候起,我的日常就是不断的填满一个又一个空玻璃箱,培养出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生物。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我非常喜欢这样的生活。
不过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即使是同一物种处在相似环境下却不会每次都变成相同的形态,真奇怪,这是为什么?
我就这样生活了几年的时间,直到有一天医生突然满脸悲伤的告诉我说我的家人都死了,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妹妹,都死了。
似乎是谋杀,可连具体的死因都检测不出来,除了尸检时发现三人手腕上都有一个小孔之外警方根本毫无头绪。
初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没有悲伤没有迷茫没有愤怒,就像知道自己的父母抛弃了自己的时候一样。
“那孩子是个女孩儿啊。”
这就是我知道自己的家人死光之后说出的话语,因为当时我只是单纯的想起来我今天才知道自己父母的另一个孩子是男是女。
我对此事的感想仅此而已,连我自己都不禁怀疑我为什么如此怪异,按理来说我应希望能够找到杀人凶手完成复仇才对,可我为什么一点儿都不悲伤呢?为什么我甚至都不好奇他们是怎么死的呢?
为·什·么·我·根·本·就·不·在·乎?
思考得不出答案的事情没有意义,持续的困扰自己也不是我的性格,很快我就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继续日以继夜的看着玻璃箱。
而我的生活除了多了一大笔遗产之外根本就没有变化,仍然是从一个玻璃箱到另外一个,日复一日。
我常常会想这外面的世界根本就是对我的桎梏,那玻璃箱内的一切才真的属于我。
直到那一天以前,我都以为自己会就这样终了一生。
“你对于杀人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呢?”
这个怪异的问题充分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抬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已经站着一个壮实的大汉。他穿着明显偏小的白大褂,即使外行如我也马上就能发现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医生。
真奇怪,他这么魁梧的人进到房间里我居然会没有发现?
“喂,小鬼。问你问题呢。你对于杀人这件事儿是怎么看的?”
看到我没有反应,那男人又一次开口发问,洪亮的嗓音仿佛把天花板上的灰尘都震了下来。
“……杀人?”
我艰难的斟酌着措辞,希望自己的回答能够让他满意,不然看他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怕是会一不高兴就杀了我。
“杀人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干的啊!这种事情……太不好了,太邪恶了。那些杀了人的家伙根本没有资格继续做人啊。”
听了我的回答后男人凝视着我,眼神仿佛要把我挖空一样令我极不舒服。
“那你对于你父母还有妹妹的死怎么看?”
“他们的死真的是一个悲惨的意外,那个凶手真的是太可恶了,一定要严惩!说到底,我也是一个受害者啊。”
在我说完之后,那男人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并抽了起来。虽然我很想阻止他但还是没有那个胆量。
“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这样,为什么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软弱无助的受害者。真是令人作呕。”
男人所说的这句话我无法理解其中的一词一句,但他显然并没有打算给我思考的时间。
因为——
他用一把大口径的手枪瞄准了我。
男人看着我,掐掉了烟头说:“抱歉啊,虽然我也不想这么做,但你不合格。”
就在男人扣动了扳机的那一刻,异变突生。
一根手指粗细的蔓藤猛的从墙内刺出击中了男人手里的枪,枪管一歪子弹从我耳边擦过打在墙上。而随后整个房间的墙皮都开始不断脱落,露出下面的蔓藤,各种各样的昆虫从房间的各处钻了出来,蜂拥至我的脚下将我包围了起来。
男人看到这一幕倒吸一口冷气,掏出一个对讲机大吼道:“情报有误!情报有误!目标能力已经觉醒!这里已经是他的“巢穴”了!在他的主体意识完全苏醒前离开这里!快!”
随后他就飞快的逃走了。
他在说什么我其实完全不明白吗,但我并不在意。我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勉强还称得上是“昆虫”的生物,原来它们早就逃离了玻璃箱的围困,可它们是怎么做到的?
“呀————!!!”
一声尖叫自门口传来,我抬头望去看到一个护士站在门口身体抖得仿佛要散架似的,她一定是听见枪声前来查看,但却被房间内这怪异的情景吓呆了。
我刚想开口告诉她不必害怕,一只足有手掌那么大,色彩斑斓的大蜘蛛猛的弹起来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随后那个倒霉的护士只是瞪着惊恐的双眼倒了下去,没能发出任何一个别的音节。
她死了。不知道为何,即使没有查看尸体我也非常确信这一点。我深信那从没见过的蜘蛛的毒液足以在这一瞬间杀死她,可我为什么会这么清楚?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我为什么知道这些从未见过的凶猛虫类能做些什么?我为什么对它们如此了如指掌?
我为什么如此确信它们的样子就应·该·是·这·样?
为什么看着一个人就这样死在我的面前,并且她就是因我而死的,可我却毫·不·在·意?
“原来是这样啊……”
如同终于完成的拼图一样,我至今真·正·的·人·生浮现在脑海中。将那些我搞错的记忆撕成了碎片。
我一直都知道这一切,从最一开始就知道,从我不能离开医院的那一刻就知道。
至今我只是没有意识到,或者说我只是一直在欺·骗·我·自·己而已。
“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软弱无助的受害者”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些本来平淡无奇的昆虫因为我的愿望而进·化的凶猛无比,那些司空见惯的植物也因我的愿望而进·化的狰狞可怖。
它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玻璃箱中逃脱是因为我希望它们能够做到。
它们至今没在医院引起骚动甚至不为人知也是因为我希望如此。
它们现在环绕在我身边,是因为它们正在膜拜它们的造物主,它们的神,也就是——我。
我创造了它们,或者说我的意志创造了它们。
但我在创造它们的同时,也创造了我自己。
我看似身体不好只是因为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远离我的父母。不,我从心底根本就不认同他们是我的父母,他们只是生下了我而已,除此之外就不再对我有任何意义。
杀了我父母和那个未曾谋面的妹妹并且至今逍遥法外的凶手,肯定就是我自己吧。
我的造物代替我杀了他们,并且不留任何痕迹,这也是因为我·希·望·如·此。
我不是受害者,而是真正穷凶极恶的加害者,除了那三个人,一定还有别人因我而死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至于负罪感什么的,即使知道了这一切我仍然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明白自己杀了自己全家的我心中除了“无·所·谓”之外,就空无一物了。
没有悲伤,没有愧疚,因为这就和踩死了一直街边的蚂蚁一样,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
这样就说得通了,那个男人一定是知道这些才会以那种眼神看着我,因为一个杀了自己全家的人还能说出那样义正言辞的指控一定是挺恶心的吧。
但我真的没有骗他,因为那些确实是我的真实想法。
杀人的人就没有资格作为人类继续活下去,可我从来也不想作为一个人活下去啊。
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
就·是异·常。
可是那些人要杀我,他们不想让我作为异常人类活下去,医院的人知道了之后也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我该做些什么?
“其实一开始就清楚了啊,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伪装下去了。”
口中呢喃的自言自语点醒了我,我已经是真正的我,不用继续伪装成那个无力的受害者,不用再继续把自己隐藏在卑微的凡人之中。
有人想杀我而我不想死,面临这样的局面应该做些什么答案明明就是显而易见的。
“杀光他们就好了。”
只要在他们杀掉我前,把他们杀光就可以了。
仿佛是感知到了我的意志一样,我的造物,不,我的孩子们如潮水般散去,随后整栋大楼开始颤抖,无数如同触手一样的藤蔓从墙体的各处钻了出来寻求着血肉,更多的虫类也蜂拥而出开始展开猎杀。
刹那间,医院各处都爆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声。
“真是杰作啊,原来是这个意思。”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说这里已经是我的巢穴。
那些蔓藤一直在医院的墙内生长,依附着各种管线遍布了整个大楼,适应着新的环境,那些虫子则在各处筑起了自己的巢穴繁衍生息,彼此猎杀,不断进化。
我把这个医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箱。
在几只足有我小臂粗细的巨蜈蚣的陪伴下,我漫步在这依然如同地狱一般的“玻璃箱”中。
走廊里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尸体,死状各异但一样惨烈。被蔓藤绞死,被虫子咬死,被孢子感染长出蘑菇,身中剧毒而死。
这光景可真是惨烈,但发现自己的孩子竟然这般优秀则令我感到无上的愉悦。
“救救我!救救我!!!”
听到呼救声我转过头去,看到一个似乎是医生的人向我跑来,可没迈出两步就被几只有老鼠那么大的蟑螂扑倒在地咬开了喉咙,喷射而出的鲜血将整面墙染得鲜红。
随后几声枪响传来,数个穿着战术装的人在用武器不断的抵抗着扑向他们的虫子,但那也只是徒劳而已,几只硕大的蜘蛛从天花板上降下用毒液在一瞬间杀死了他们。
就在我走过一个转角时,再一次见到了那个想杀我的男人,只是这次他一点儿都不镇定并且狼狈至极,当然任何人在少了一条手臂的情况下都不太可能保持冷静。
他在看到我时瞪大了双眼并且如同公牛一样不断的喘着粗气,随后他二话不说就抬起枪不断的向我射击,但我身边的虫子不断的充当着我的护卫,为我挡住一发又一发子弹。
“你这怪物!!!”他愤怒的咆哮着,但声音却在颤抖着,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疲劳。“向你们这种扭曲的怪物!怎么可能会向善!我们早就应该杀了你!!!!!!”
“那还真是多谢你放我一马。多亏了你,我才能‘进化啊’,真是太感谢了。那么,永别了。”
说完我就不再看他,在他逐渐微弱的咆哮声迈步离开了那里。
又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虫子们开始相互攻击,这大概是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活人可供他们杀戮了吧,可这也就意味着,这个医院作为玻璃箱,也满了。
在意识到这个医院也已经达到了它的极限之后,我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随后,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医院大门,任由身后无意义的杀戮进行下去。
而当我来到大门前时,我看到了那个戴面具的神秘人以及他身后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怎么,你也是来杀我的么?”
在听到我的问题后,面具人居然跪在了地上回答道:“不,我们一直在等待您的觉醒,这一天我们已经期盼了太久了。”
“你们希望我做什么?”
“请您跟我们走,我们将会满足您的愿望。”
“我的愿望?”
“是的,您的愿望。”
“可我没有愿望。”
“您有的,只是没意识到而已。”
“去哪?“
“红柱石集团。”
红柱石集团?据我所知那可是全球顶尖的生物技术集团之一,如果是他们可以可以满足我的愿望。
“很好,我跟你们走。”
随后,那人站起身来但仍然以谦卑的姿态问了我最后一个问题。
“主啊,我们该如何称呼您?”
“进化之子。”
——————————————————————————————————————————————————————
“流云,有新情报?你脸色好奇怪。”
听到净水的提问后,流云抬起头来勉强苦笑了一下回答道:“‘进化之子’已经加入“影战争”,恐怕咱们很快就要见到那个了。”
“那个?”
“进化的终点。”
——————————————————————————————————————————————————————
【异常人类档案,编号:FG-179(影战争前)】
异常人类名称:进化之子
种类:现实扭曲者
级别:伪神级
现状:在位于████的第███研究站进行研究工作。
回收:进化之子自6岁起就居住在███医院,医院中的潜伏人员发现了其对生命体的特殊影响,自那时起进化之子就一直处于严密的监控之中,期间他的能力不断壮大,鉴于其创造物的极高价值,因此集团派出专员与其进行了直接接触,不但成功获取了有极高价值的样本同时还确认了进化之子主体意识没有觉醒的事实。后自然派武装察觉到了进化之子的存在并展开了刺杀,但由于进化之子能力已经发展完全因此行动失败并且导致了进化之子完全觉醒。进化之子在觉醒后消灭了医院内所有人类,并在尝试离开时与集团再次产生接触,由于在目的上具有高度一致性因此进化之子同意加入红柱石集团并为集团效力至今。
描述:我们至今也不能清晰的解释进化之子的能力,只能将之概括为“激发进化的能力。”进化之子可以主动刺激任何生命形式进化,并且能够把需要数百代才能实现的重组和突变压缩到一代完成。
进化之子的能力不是变异,他不直接影响任何个体,必须借助“繁殖”才可以实现其意志,但也因此他的造物稳定性极强并且可以实现量产。
实际上进化之子不直接也不能直接干涉现实,他对“进化”这一概念之外的世界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力,他只能通过不断的设立条件促使生命进行适应并借此诱发进化。
我们相信进化之子天然的知晓应该如何最佳的引导生物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进化,并且他天然知道何种生命形态能够最完美的适应当下的环境,换言之他对“进化”这一概念无所不知。
进化之子的造物几乎是完美的,能够极好的适应他们所处的环境。
进化之子的能力对原始的生命形式影响较小,例如他无法显著促进单细胞生物进化。
尽管我们知道许多生物的繁衍能力并不强,但进化之子完全可以通过设置条件促使这些生物实现速度惊人的世代更替。
进化之子本身的能力并不强,仅与普通人相当但其通过【数据删除】,最终极大的提高了战斗力。
进化之子的能力对集团有极高价值,因此他也是其他势力的优先刺杀目标,应尽全力保证其人身安全。
附录:
项目代号:【数据删除】实验记录
▉▉▉▉年▉月▉日,▉▉▉成功产下▉▉颗卵。
▉▉▉▉年▉月▉▉日,▉颗卵孵化。
████年██月██日,█个幼体死亡,3个幼体存活了下来。
████年█月██日,幼体形态开始显著的出现差异。
████年██月██日,三个个体已经完全不同,其中个体1发展出了特殊的生存策略开始不间断的漂浮在空中,个体2则仍保持陆生动物习性,个体3完全适应了海洋环境。
████年██月██日,代号███的个体已经被投放至平流层,代号███的个体被投放至太平洋,代号███的个体被投放至亚马逊雨林。
████年██月██日,项目结束,三个个体开始自由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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