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裁决》

mengjiyao123

曾经也写过一些练笔的习作，至今也在百度贴吧上继续练着笔，但水平也就那么回事，连网络写手的水平也不如。
本来还想多些一点东西，但感觉拖得越长就会越臭，还是赶紧完结算了。
这小说也算是https://rpg.blue/thread-382652-1-1.html设定中的一部分。
恩恩，就是这些了，不怕瞎眼的可以向下看正文，以后笔力上涨了可能还会修改吧。。。


       雨如瓢泼一般从天而降，在这种鬼天气，就连那些吃了上顿都不知道下顿在哪里的穷光蛋都希望能找个避雨的地方躲一躲，但还是有些人，不得不冒雨出行。
       十几匹马在荒野上前行着，每匹马上都骑着一名体格健壮的黑衣骑手，他们身上披着的黑色斗篷已经彻底被雨水打湿，紧紧地裹在身上。
       他们每一个人都恨不得早点到达目的地，然而他们却都只能让马缓步慢跑，谁也不敢催马狂奔，因为他们需要保护中间的那辆马车。
       这辆四匹马拉着的华贵马车内部装饰豪华，不仅非常舒适，而且非常宽敞，最难能可贵的是非常平稳。
       在这宽敞的车厢之内，只坐着一个男人，这是个头发有些斑白的初老男人，穿着一件合身的金边黑色礼服，四肢伸展地靠在椅背上。
       穷人们总是以为一个像这样富有的男人，应该每一天都是无忧无虑的，但要是仔细看看他双眉之间的皱纹，就知道他活的并不轻松。
       黑道大豪雅各布·卢梭，男，五十一岁。他从十四岁投身黑道，在血雨腥风中打拼至今，终于成了这片原野附近的一座小城利兹欧的实际掌控者，已经好几年没有人胆敢正面挑衅他的权威，那些小角色只会在背后玩着阴谋诡计，就像雅各布当年还是小角色的时候做的一样，雅各布对应付这些阴谋诡计已经得心应手，那些家伙没有雅各布的创造力，没法设计出新的花招来对付他，因此雅各布度过了多年高枕无忧的日子。
而最近一年左右的时间，问题一件接着一件的出现，这让雅各布感到越来越不安不安，他已经过了热爱挑战的年纪，突然出现的这些新对手让他有点应接不暇。
     “老爷，我们到了。”伴随着一个谦恭的男中音响起，马车也缓缓停下。
      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举着雨伞走到车门前等候，另一个鞠着躬打开马车的车门，还有两个人配合着将一张华贵的红色羊毛地毯铺在泥泞的草地上，之前骑着马护送马车的那些身披黑色斗篷的骑手们也整齐地簇拥在马车门口。
       在这一切都准备停当之后，雅各布才缓缓走下马车，这件坐落于荒原之中的宅邸从外表上看起来就像是一座荒废已久的老宅一样毫不起眼，然而推开大门，却是一副富丽堂皇到连国王都不会感到寒酸的景象。
       然而这座豪宅对于雅各布来说，只是他众多避难所中不起眼的一个，他平时根本就懒得到这种荒郊野外来，但现在他觉得还是避一避，把事情交给检察官萨缪尔和大法官里奥来解决。
    “你们都去休息吧，索菲亚应该已经安排好了。”雅各布独自一人走向正厅的沙发，之前护送他的那些黑衣保镖们则私语窃笑着走向大厅左侧的走廊。
     一个妖冶的女人摆着她火辣的翘臀走向雅各布，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到一边，他可不像那些一天到晚除了打架就是吃喝嫖赌的粗汉，他需要动脑思考，这就是为什么他是这个小城只手遮天的黑道大豪，而那些人只配给他当跟班的缘故。
      事情开始变得不对头是从几天之前开始的，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妞突然抓住了一件雅各布杀人的案子，那是一件雅各布自己都差不多遗忘了的，他还在替别人当打手的时候做的事情，那种久远的事情当然不会留下什么证据，雅各布也只是把它当做一件消遣，亲自登上了法庭，可是随着审理的推进，雅各布这些年发迹时所做过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被挖了出来，其中还有一些甚至掌握了相当充分的证据，而其中的大多数证据甚至没有提前交给萨缪尔，而是直接作为临时发现的证据提交到法庭上，那个女人在法庭的突然发难把辩护律师和萨缪尔那个蠢货都驳的哑口无言，要不是里奥巧妙地多次利用暗示来威逼利诱，让那个小妞儿自己主动撤诉，自己可能免不了要到大牢里的避难所住上一段时间了。
       但即便如此，这事情还是闹得沸沸扬扬，在法庭旁听的那些被牵扯进来的有头有脸的人物脸上都不太好看，雅各布知道他们是在埋怨自己做事处理的不够干净，要不是因为和自己同乘一条船，恐怕早在法庭上就要和自己翻脸。
       雅各布绞尽脑汁也闹不清楚这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小妞儿究竟是从哪里得知了这些事情，又为什么要和自己作对，她没有通知雅各布，而是直接上了法庭，证明她不是要从这件事情得到什么好处，单纯是想让他雅各布上绞刑架而已。
       就算是雅各布丢了性命，这座城市也轮不到一个无名的小妞儿说了算，所以那女人的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她在法庭上做了退缩显然是因为她觉得事情已经超出她的权限范围，需要暂时停手去和幕后的黑手商量，那个黑手之前似乎不是这座城市的人，不完全知道雅各布到底能在城里动用多大的权力，所以极有可能是临城那个最近吃掉了好几家势力的贪吃鬼想要吃掉自己了。
       雅各布觉得应该告诉那个贪得无厌的家伙，自己和那些被吃掉的家伙有多么的不同，所以在启程去这座避难宅邸之前，雅各布就派阿莫尔带着几个兄弟去找那个小妞，凭借着雅各布的情报网，她在这座城市里根本避无可避。
       阿莫尔是雅各布去年才收的一个手下，是个粗鲁野蛮，但办事极有效率的家伙，就像当初那个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雅各布的好兄弟安德烈一样。
       雅各布的雪茄烟吸了五支半的时候，玄关处的铜铃才响了起来。
       阿莫尔这家伙有进步多了，雅各布笑了起来，在他的印象里，阿莫尔还是那个不懂如何拉绳索摇动门铃，只知道用他那铁锤一样的大拳头猛力敲击房门的蠢货，虽然这一次办事的效率稍微慢了一点，不过至少他学会了一点点基本的礼仪。
       一个男仆一路小跑地打开了房门，雅各布透过身边缭绕地烟雾看着门口，打算欣赏一下那个女人惊慌失措的表情和阿莫尔的傻笑，很多人都喜欢让玄关作为一个缓冲区，把它和大厅用墙壁隔开，不过雅各布还是更喜欢这种一目了然的感觉。
       然而那个异常高大的身影却没有出现在门口，房门口站着的只有那个女人孤独的身影，她缓步走入屋内，站在玄关处冷冷地注视着屋内，男仆愣愣地站在那里，连门都忘了关，任由屋外狂乱的风雨把刚刚清扫过的玄关打的一片狼藉。
       那是个不算太年轻的女人，至少要有三十岁，长得并不漂亮，但还看得过去，只是女人味实在少得可怜，脸上还是法庭上的时候那副冷漠的表情。衣服比那个时候穿的更多，阿莫尔的那身湿漉漉的白纹黑斗篷裹在她身体的外面，把她的身体裹得像个沙地木乃伊，完全没有一点女性的特征。
    “我们又见面了，罪人。”那女人用冷淡地近似冷酷的口吻说道，她说话的时候，那对棕色的眼睛里仿佛有一丝冷光闪过，雅各布这时候才注意到，那个女人虽然没有阿莫尔的块头那么大，可是几乎一样高，她笔直地站立在那里，就像一个绞刑架一样让雅各布感到不安。
    “你叫我罪人，在法庭上却放弃了指控。”雅各布的脸上带着嘲弄的笑容，但他的心却沉了下去，阿莫尔多半已经被干掉了，而这女人来这里的目的也显而易见，这位黑道大豪穿着精美皮靴的脚看似不经意地碰了碰身前那张小桌的桌脚。
     “因为我发现那个法庭无法制裁你。”女人回答“所以我只好亲自动手。”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是阿莫尔告诉你的？”雅各布问道，事实上他只是在拖延时间，阿莫尔绝不会背叛他，这一点他非常清楚。
     “反正你的手下可能要过一会儿才能完成对我的包围。”女人终于开始笑了，不过只是一抹讥讽的笑意“我到不妨和你多说几句，那个大块头很忠诚也很勇敢，不过这种罔顾正义的愚忠莽勇并不值得赞赏。”
    “所以你就给他来了一点刺激？”雅各布又问，而她完全看破了他的想法，而且似乎有恃无恐，可计划还是得继续，因为雅各布此时此刻并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我只不过给了那个叫做阿莫尔的家伙他应得的惩罚罢了，一个迅速而轻松的死亡，比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轻松的多。”对方的情绪并没有波动，还是像一块钢铁一样冷硬“找到这里很容易，并不需要谁告诉我，我之所以来的晚了一些，只不过是因为我有些需要处理的事务罢了。”
       雅各布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那女人是故意说出这种语焉不详的话好让他心绪混乱，作为一个老手他完全明白这一点，但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仍然让他感觉到不安，她之所以如此胸有成竹，毫无疑问和这个“事务”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雅各布狠狠地把手里雪茄按向烟灰缸。
       门口“呆立”着的男仆袖口处一缕寒光闪过，那把涂抹了烈性麻药的匕首直接刺向女人的后心。
这个男仆是雅各布的大管家维克多亲自训练的刺客之一，这一刀不仅迅捷，而且阴险，如果那女人反应稍慢就会当场身亡，即便躲开了要害，也会因为那麻药的药性而动弹不得。
       然而那女人只是向后挥了一下手臂，男仆便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仰面倒在地上。
       雅各布看不见那女人用的武器，也看不见男仆倒地的尸体，从女人挥动武器的动作来看，那应当是一件轻巧锋利的武器，而如果从那女人的身影没有完全遮住的大量血迹来看，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好在这已经无所谓了，雅各布的部下已经各持兵器从两侧涌出，在雅各布身前排成一列，还有一部分则从暗道中悄然绕到女人的后方，这两批人的突然出现，似乎让形式发生了彻底逆转。
       雅各布已经开始变老，不过还没老到健忘的程度，他还记得这些人集结过来包围那女人的时间是她故意留出的，所以他并没有表现的像个胜利者那样嚣张。
     “我老了，只想安安稳稳养老，不想再多生事端。”雅各布正色说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妨说出来谈谈，对你这样的优秀人才做出一些让步，也并不是不可以。”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女人缓缓地说道“那就是让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罪人”“正义”这种老掉牙的词汇就连小孩子的英雄游戏里都不那么经常出现了，现在流行的是所谓“亦正亦邪”的黑暗英雄，而面前的女人却仿佛对这些词汇有着某种特殊的感情，这让雅各布的头脑中划过一个可怕的词汇。
    “动手！要死不要活！”雅各布几乎是嘶吼着喊出来这句话。
       那女人扯下了身上的斗篷掷向雅各布，被雨水彻底浸透的斗篷瞬间遮住了雅各布的视线，随后而来的就只剩下声音，喊杀声，冷笑，利刃破空，惨叫，尸体重重倒地，当斗篷掉落在地上的时候，雅各布看见那女人独自站立的身影。
       漆黑的铠甲上金黄色的装饰反射着屋内的火光，血红色的绶带和披风因为被雨水浸湿的关系胡乱地贴在铠甲上，棕色的头发也乱成了一团，但那女人并没有丝毫狼狈之相，她的眼神就像利剑一样刺向雅各布。
       雅各布不由得感到一阵寒冷，寒冷的来源并不是这眼神，也不是女人手中的那把染着鲜血的斩首剑，而是女人另外一只手上由上而下展开的黑色卷轴，雅各布的目光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那两个血红的名字，上面那个名字是“安杰丽卡·布鲁诺”，下面的那个正是“雅各布·卢梭”。
       雅各布见过这种卷轴，卷轴的两个红色的名字是用鲜血写上了，加上那些绣上的金色文字，那段话的意思是说“圣裁官安杰丽卡·布鲁诺以光之名判处罪人雅各布·卢梭死刑”，下面的那行小字则是“正义的追捕至死方休”。
     “圣裁官安杰丽卡大人，你是为了乔瓦尼的事情而来吗？”雅各布的脸上堆砌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好在那毕竟还算是笑容，比起哭来，还是要好看不少。
圣裁官是来自于闪耀之都的执法者，在闪耀之都以外的地方并无执法权力，然而他们还是在那种狂热又略带自负的过分正义感驱使下，以光明而非律法的名义向各地的罪  人们审判并行刑，紧邻闪耀之都的洛曼恩王国更不会例外，这些事情几乎每个人消息不算太闭塞的人都知道，但罪人们却很少有过真正见过圣裁官的机会——确切的说， 是见过圣裁官之后又活下来的机会——而雅各布则是例外。
       大概在半年之前，雅各布见到了一个年轻的圣裁官乔瓦尼，那个满怀正义又缺乏谋略的家伙一心想要在法庭上以洛曼恩的法律将雅各布绳之以法，却渐渐落入了雅各布的圈套，一步步腐化堕落，最后从一个高贵的人变成了一条狗。
       雅各布至今为那件事情感到后悔，同时为自己的无知感到羞愧，在腐化乔瓦尼之前，他并不了解这世界上还有一种被称为恶裁官的家伙，乔瓦尼曾经纯洁的心灵迷失在欲望当中，并没有变成一条任雅各布驱使的忠犬，而是变成一条贪婪而又疯狂的狗，他暗中使用圣裁官的手段搜集到了雅各布的那些高官“好友”们的把柄，然后暗中勒索并操纵他们。
       就在几个月之前，乔瓦尼突然动用各种渠道一起向雅各布发难，几乎将雅各布多年以来建立的黑暗王国彻底颠覆，最终雅各布棋高一着，逼得乔瓦尼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这样的胜利当然不能让雅各布放心，本来就元气大伤的他动员多数力量搜查乔瓦尼的下落，这才被这个叫做安杰丽卡的女人趁虚而入，但并不能因为这一点就对安杰丽卡掉以轻心，因为她也是个圣裁官，而且显然比乔瓦尼更难对付。
     “恶裁官乔瓦尼是我此行的最终目的。”安杰丽卡回答。
     “我现在也在找他，我们可以。。。。。。”
     “我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安杰丽卡说着，开始缓步前行“下一个就是他。”
       有“下一个”，必然就存在“上一个”，而这“上一个”是谁，雅各布当然清楚，他挥了挥手，让保镖们发动进攻，剩下的这批保镖中，混杂着一些强手，他们个个身怀绝技而且对雅各布格外忠诚，他们的同伴都不知道他们的秘密身份，每次需要保镖的时候雅各布都会混上几个这种强手，这一次还特意混了两批，护送马车和提前驻扎宅邸的人力都有好几个强手，可惜这些强手中最强的一个也不如阿莫尔那么强，而事实证明阿莫尔完全不是安杰丽卡的对手。
       安杰丽卡那把金刃黑身的斩首剑挥动如风，那把沉重的武器在她手中如同无物一般，但那群人中毕竟也有几个好手，这些好手发挥的很不错，为法比奥稍微拖延了圣裁官前进的脚步。
       法比奥是雅各布麾下的战斗法师，这位退休的前雇佣兵向来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他低声吟诵着咒文，准备让这个圣裁官和“炮灰”们同归于尽。
     “蛮牛”恩里克挥舞着他的巨剑迎向安杰丽卡的斩首剑，如果真刀真枪地硬干，他不是阿莫尔的对手，但他和阿莫尔扳手腕的战绩是一胜零负，之所以只有一胜是因为从那之后，阿莫尔再也不肯和他扳手腕了。
       安杰丽卡的臂力比起阿莫尔来，还要差上一些，更比不上恩里克，斩首剑在空中挥舞的轨迹被巨剑一击阻断，反向后甩去，恩里克狞笑着准备追击，而在空中转过一圈的斩首剑由下而上划来，将空负蛮力的恩里克分为两截。
       一股异常的气流刃在法比奥的操控下在出现，它在空中发出如同野兽嘶鸣一般的呼啸声，穿过恩里克裂开并倒下的身躯直扑向安杰丽卡，而那个女圣裁官避无可避。
气流刃撞在圣裁官的漆黑铠甲上分成无数支流，大多数都向周围弹开反把那些保镖们划得鲜血飞溅，而剩下的部分从安杰丽卡铠甲的缝隙中钻入，圣裁官的身体晃动了一     下，血从铠甲的缝隙里缓缓渗出，她原本就略显苍白的面色变得更加苍白，但那双眼中锋芒却丝毫未减。
       法比奥狞笑继续施法，他不担心自己在老板的眼中评价下降，因为那些人就算一拥而上也无法对圣裁官造成什么实质伤害而他法比奥可以；他不担心自己在同伴的眼中评价下降，因为他们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了；他更不担心那些废物会暗中报复他，因为他们没有那个胆量也没有那个本事。法比奥认为自己无需担心任何事情，然而却忽略了一个最该担心的事情，一道强光向他直射而来，他觉得自己的嗓子一阵火辣辣地疼痛，再想试图念诵咒语时只能发出嘶哑的吼声。
     “等等！你再过来我就杀了这女人！”一个男人的吼声响了起来，一个怎么看都是个小角色的家伙用一把匕首挟持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朴素的亚麻长裙，年纪大概和安杰丽卡差不多，容貌却漂亮了不少，即使是现在这幅素面朝天的样子也绝对算得上是个美人，她大大的眼睛看着安杰丽卡，眼睛里满是祈求的神色。
安杰丽卡的眼神变了一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真够卑鄙。”安杰丽卡狠狠地盯着雅各布的脸。
     “我就是因为向来卑鄙，所以才活到了今天。”雅各布冷笑着说道“这里和闪耀之都不一样，凭着一腔正气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破绽，但那毫无意义。”圣裁官看看雅各布，又看看那个女人，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突然向那个挟持着女人的小角色伸手一指。那人的额头上浮现起一个金色的，像是烙印一样的纹章，惨叫着向后退去，安杰丽卡趁着这个机会单手拖着斩首剑快步向那个女人冲去，那女人在原地愣了片刻，然后露出获救后的狂喜，跌跌撞撞地朝安杰丽卡跑来。
       安杰丽卡用那只带着金属护手的手抓住女人的手腕，然后猛力一握，女人发出惊讶又痛苦的惨叫，一根细小的几乎难以看见针也从手中悄然滑落，安杰丽卡不等女人做出任何反应，就把她向自己这边拉去，同时用那带有尖刺的漆黑护肩狠狠撞向她的脸部。
对方做出了一点挣扎，可惜对于安杰丽卡果断而迅速的行动来说实在太慢太无力了，她那张漂亮的脸撞在护肩上，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咽了气，随着安杰丽卡的松手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倒在地上。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雅各布那对藏在深陷眼窝下的眼睛露出惊惧的光。
    “索菲亚·比安奇，她可以说是死有余辜。”安杰丽卡冷冰冰地说道，这个名字已经回答了一切，虽然雅各布的情妇兼得力干将索菲亚的戏演的几乎天衣无缝，雅各布也没露出什么破绽，但安杰丽卡早就做了充分的准备，所以从一开始，她就识破了索菲亚的诡计，而索菲亚可能到死都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吧，这个女人确实死有余辜。”雅各布做了个深呼吸，勉强恢复了平静“但这房子里还是有那么几个无辜又可怜的小姑娘，你也不管她们的性命吗？”
     “我的职责是惩戒罪人，庇护无辜是维护者的工作。”安杰丽卡说着，朝法比奥冲去，法比奥哑着嗓子做了几个手势，企图使用那些不用发声的魔法来保护自己，而圣裁官的身影突然一跃而起，在空中发出耀眼的闪光，然后连人帯剑向一道光幕一样斩向法师。
       法比奥面前聚集的能量墙在这一剑面前如同无物，当安杰丽卡身上的强光消退之后，法比奥的尸体已经像之前被他当做炮灰的恩里克一样被从中分为两截。
“好一个正义的使者。”雅各布一脚踩下按钮，打开了安杰丽卡脚下的陷阱，而对方则轻松避开，现在的雅各布已经不抱有任何的胜算，他只想使用那些卑劣的“攻心”手段来摧毁安杰丽卡的防线“为了你自己的审判，就不顾无辜者的性命吗？那你和我们这些罪人又有什么区别？”
       有几个保镖已经会意地冲向刚才他们还在享乐的那条走廊，他们进去之后不久，惊叫和惨叫便依次响起，而那些惊叫和惨叫显然是男人的声音。
     “我说过了，庇护无辜是维护者的工作。”安杰丽卡拖着染血的斩首剑走向雅各布“顺带一提，我知道这里有多少个女孩子，她们的名字和体貌特征我也知道。”
该死，怪不得她要等着自己聚集保镖之后才动手，因为她需要让她的维护者同伙趁机进入房间里把那些小妞儿都保护起来！
     “我。。。我错了！但我的错是这座城市造成的！就算我死了，这座城市也会产生新的黑道老大，所以，所以。。。”雅各布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了胜算，但他还心存侥幸，希望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我发誓我以后一定改过向善，只要。。。只要有我在，这座城市里就不会有什么黑道争端，人们就可以安居乐业，相信我，相信我，我小时候也想当一个英雄，真的，真的，真的!”
     “我相信你，每个孩子小时候都曾经憧憬过正义，只是后来的环境改变了他们，就连乔瓦尼都迷失了自己。”安杰丽卡露出了微笑，这笑容让她那原本刻板的脸变得富有魅力。
    “是啊，是啊，我一定改过向善，让孩子们生活在一个美好的环境中。。。”雅各布说道，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相信这种鬼话，但他还是没有露出任何情绪波动，还是保持着之前的情绪。
    “愿光明之火净化你的灵魂。”安杰丽卡缓缓说道“让你来生不会失去这份童年的正义。”

上贺茂润

我靠这么长……码了再看

永恒の未知数

我希望........能稍微排个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