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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临别时刻
“法帝斯……”露依有些后怕地问道。
“怎么了?”
“你竟然差点和命运女神吵了起来,我真觉得不可思议。我从来没有想过,人竟然去反抗神,这怎么可能?”
“露依……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你在修道院里学不来的。因为你从小在修道院里长大,所以一切的观念都是修道院的正统观念。”法帝斯语气温和了很多,抚摸着露依顺滑的头发,眼睛似乎望着远方,像在对露依说,又像自言自语,“可是,正统虽然未必不好,但未必就好,很多时候,正统的思想只会束缚你的行动……”
“是吗……”
“嗯,正义一定会获胜吗?我看未必,正义什么的,最多只能是多一些人来支持你,可是,在面对绝对强大的力量的时候,哼……”
“你说的对,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修道院,到世界各地去走一走。我很想去看看这个世界,去指引世界上所有迷失的人们回到神的庇护下。”
“神的庇护?神为什么一定要庇护人类?他们有这个义务吗?况且,一直祈求神的庇护,如果有一天神不在了,不能再庇护人类了,人应该怎么办呢?”
“这……”露依觉得法帝斯这些话虽然和院长所说的大相径庭,但是也有他的一番道理。
奇怪,我真的是人类吗?为什么我能站在人类的角度去思考,而且似乎对人类信奉的神如此不屑,这不单单是魔族的神族的厌恶,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对了,法帝斯,还有一件事……”露依有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法帝斯由于沉浸在思考中,也着实被露依下了一跳。
“嗯,什么事?”
“你为什么知道,我从小在修道院长大的?”
“猜的,不要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法帝斯……”露依被法帝斯高八度的吼声给吓傻了,喃呢地跟随带着法帝斯进入修道院。
“露依,你回来啦!怎么样,得到祝福了吗?”跨入大门,还是修女琳候在门口,法帝斯这时候才发现她和露依的服饰是最特别的,别的修女都是统一的蓝色套头长袍,莫非她俩的身份很特别么?
“嗯。”压抑不住喜悦,向琳报喜。
“啊,那恭喜你啦,那就是说你已经成为圣导士喽。真是太好了,院长现在大概在礼拜堂等你呢,早点过去吧。”
“哦,好的。”
“喂,等等,你后面的士谁?”琳到现在才注意到了露依身后有一个魁梧的男人,“啊,就是刚才你找露依的。”
“是的。”法帝斯又一次露出了孤傲的表情。
琳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法帝斯,再朝露依看了看,她感到法帝斯身上散发出曾经让自己感到可怕的力量波动,这是什么力量?有发现露依总爱往他那里靠,本来的疑惑全都烟消云散了,女孩子本有的逗弄的天性有露了出来,“我们的小露依情窦初开了吗……”
“琳姐,你不要瞎猜……”露依又摇头又摆手,金发散发出的香味扑面而来,又让法帝斯沉醉了,根本没有听到前面的对话。
……
不知道过了多久,露依终于支走了琳,两人赶紧跑向礼拜堂。
“露依,你好棒啊!我一定要向你学习,早日成为一个伟大的圣导士!”
“啊,圣导士,我的梦想啊!”
“真厉害哦,我也要好好锻炼自己了!”
一路上,不少修女唧唧喳喳地前来祝贺,还有不少少女痴迷于法帝斯的英俊,一一被露依和法帝斯支开,好不容易才到了礼拜堂。
“露依,是你么?你已经通过了吗?”欧巴桑慈祥的声音让法帝斯的记忆重新飞回到“几小时”之前。
“是的,院长!”露依对院长的态度与别的修女大不相同,欢快的像只小鸟,抛下法帝斯朝欧巴桑跑去,“院长,我回来了啊,我已经取得了资格了!”
“呵呵,不错啊,露依。你以后就是圣导士了。今后,也要更加诚心地去为世界而祈祷哦!不要辜负女神对你的希望。”
此时,露依的脸色悄然发生着一些变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院长……”我到底应该怎么说呢?我真的有种很想与法帝斯离开修道院的想法,但是……不行,我要勇敢,法帝斯一定会帮助我的!
下定决心,鼓足勇气,露依的眼睛放射出激动的光芒:“其实,我想要离开这里,除去看一看!”
“哦?你去做什么呢?”欧巴桑也没有想到露依有这样的勇气。
“院长,其实,因为我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尽管我每天为了世界的和平而祈祷,但是我一点也不了解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我想去到各地走一走,看看这个世界,去引导世界上迷失了方向的人们……”
“露依,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欧巴桑奇怪地问道。
“其实,我去遗迹的祈祷的路上,女神遗迹发生了震动,似乎预示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但是我自己实在是太软弱了,我当时竟然晕倒了。”露依有露出了黯淡的神色,从刚才的话中,院长似乎不愿意答应她的要求,“不,我不能容忍这样的自己……我,我想去世界各地走一走,锻炼自己。我不要做一个无用的圣导士!”
“你一个人么?”
“不,还有这位。”
法帝斯走到欧巴桑面前,对这个“未来”救过自己的院长行了一个礼,这时他第一次对人类行这样的礼节。欧巴桑仔细端详着眼前的人,一股黑暗的力量波动扩散开来,眉头一皱, 看到露依还靠在他的旁边。
“露依,离他远一点!这个人身上弥漫着黑暗的气息!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一定会给你带来不幸的!”
法帝斯也眉头一皱,握紧拳头又向欧巴桑靠近了一步,露依以为法帝斯又要做出粗鲁的举动,赶紧喊道,“不,院长。法帝斯不是坏人!在女神遗迹的地方,他还帮助了我。”
“不行,露依!绝对不要和这个人扯上关系!”欧巴桑激动地摇着头。
继续上前一步,以爆发般的声音冲着欧巴桑吼道:“欧巴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态度不是这么差的!”
“什么?”他说见过我?法帝斯?“难道……”难道是我被传送来之前的事?法帝斯?阿!黑暗王者——法帝斯!怎么会是他?他不是要好多年后才把修道院覆灭的么,怎么现在就来了。难道……是另一个我把他也传送来了?还是……
经过的强烈的心理挣扎,终于明白了眼前人的来历,她在过去的日子里想着对付魔军的对策太多了,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
“露依,你从小就是这样子。你决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你。这把莲花杖就当给你临行的礼物吧……”
“啊……谢谢院长!”露依获得同意之后更是高兴得一发不可收拾。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露依……”
……
“真的就这么跟我走了么?”法帝斯陪着露依走到礼拜堂的出口,小心地问道。
“哪里,只是如果顺路的话,你可以保护我啊。不过,可不要打我的主意哦!”露依调皮地告诫道。
“哈哈哈!亏你还是在修道院长大的,懂得的事情还真不少!”
“嘻嘻,出发之前,我想喝大家告别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哦,好的。”
……
“露依,你要除去旅行,好羡慕噢,这里与外界不变,想要离开必须通过囫囵大爷的马车哦。”
修女琳这时也走了过来:“露依,外出旅行,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要写信告诉我们呀,还有你身后的法帝斯大哥,嘻嘻。”琳也露出了难得的可爱的表情,“我……其实也没有什么送给你的,这块复活之石是我以前旅行的时候别人送给我的,濒死的时候可以用来抢救,你带着可以防身的。”
“别人送给你的礼物啊,这样不好的吧。”露依有点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第一次出门,如果它能保护你的安全,那就再好没有了。”
“好吧,你放心,我回来的时候会还给你的,谢谢你!”
“我当然放心咯,有你的法帝斯大哥保护你还担心什么啊。”
“琳!”露依娇嗔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出门要小心啊!”琳含笑望着露依仓皇逃窜的背影,一下没忍住,噗哧笑了出来。
“呼呼……法帝斯,我想先回自己的房间,有一本笔记要拿,记录世界哲学的。然后我们坐马车离开这里吧,离这里最近的城市是神佑之城。我也想去那里看看,咱们……不如把第一站设在那里?”
“好的,当然可以,我也正想去每一个地方走一走。”哼,我能做到什么呢?去警告他们小心魔军?他们怎么可能听我的呢?恐怕,必要的时候得使用一些暴力了……
“拿好了,那么,到囫囵大爷那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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