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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楼主 |
发表于 2007-8-18 08:2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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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真难看>系列2》
喘息声渐渐消逝,翻云覆雨过后,他披了件睡袍,对身边的女人说:“嗯,大概就那样吧。”
“也许是最好的结果。”女人指尖夹了根纤细的Steakes,嘴里吐着淡淡的烟雾,萦绕着她的瓜子脸。她一脸悠然,接着说:“你认为呢?”
“离婚后,你会跟他走么?”
“或许会,或许不会。”女人没有口红的嘴唇,轻触烟嘴,“鞋在哪,脚就往哪去。”
“呵呵。来一杯吧。”
说罢,男人起身,往酒橱走去。
***
列车,来来回回于空中的站台。车辆在发光的高楼大厦间忙碌地穿梭。人们匆匆忙忙,匆匆忙忙,就如同上个世纪初一样,一点没变。不同的只是这景象由地下或地面,转到了半空中。
由于地底蔓延着不治的瘟疫,地铁已经退役许多年。空中也不太平:那些病人的呻吟声,从地面传来,刺着天上的人的耳——虽然,那些人的心早已麻木不仁,但是,“下层佬”们的噪音,仍能让这些漠然的“都市人”,眉头微皱。
下面的废墟,一层叠着一层。现在的摩天大楼,便耸立在这片废墟之上。每栋大楼,至少都有二三十层是作为隔离带使用,把上下区分开来,也把死亡的结果与过程分离开了。
虽然当时突然爆发的瘟疫和接踵而来的频繁自然灾害,让人类的文明停滞了数十年,甚至有所倒退,但只要还有人活下来,科技就会鞭策文明前进。
科技成果被用在同胞身上,无非几种情况——实验、医疗、战争——对“都市人”来说,科技就是寿命与财富;而对“下层佬”们来说,科技只意味着无数的大楼的二三十层里,那些最精密的、用来阻挡他们上天堂的保全仪器。
***
男孩亲眼目睹自己的叔叔变成一具烧焦的尸体,他恐怖地尖叫着,逃出了大楼。仿佛后面有鬼怪追赶他,一路上,他不敢回头,也不敢停下慌乱的步伐。
一双大手拦住了他,把他抱到怀里。
“约克,是我,是我——你的以扫大叔。”
男孩顺着声音抬头,蓦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泪水顿时泛滥,不禁呜咽道:“以扫大叔!”
那个壮实的男人,面部有道刀疤从额前贯穿到下巴,导致下巴处的胡渣有一些空白;他的肩膀很宽,身上有股独有的汽油味,这种味道,让他怀里的男孩稍稍安心。
“以扫大叔,莫西叔叔他……他……”约克因为恐惧与哀伤,几乎说不出话来。
“别哭了,”以扫把男孩放下,“你的莫西叔叔,他的梦想实现了。到了他想去的地方。”
“真的么……?”约克用肮脏的袖子擦拭着眼泪,将信将疑地看着面前的大汉。
“嗯,大概就那样吧。”以扫说罢,沉吟片刻,又说,“躯体在哪,灵魂就往哪去。你叔叔一定已经到天堂了。”
“我想跟他走。”男孩稚气的脸上闪烁着坚毅,“如果能到天堂的话。”
***
酒店的404号房里,男人脱下了睡袍,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
红色的液体从她的没有口红的嘴角流淌而出,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
赤身裸体的男人,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吻住了女人的唇,把那些液体舔入自己嘴里。
“真是最醇美的‘百年的孤独’,不属于人间的味道。”男人赞叹着,从女人身上爬起来。结果,不慎碰到了女人的胳膊,使她手里的酒杯顺着被褥的褶痕滚落。但男人视而不见。
“晚安。”说这句话时,男人已经出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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