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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灼烧着房屋的土墙,让土墙逐渐变得干硬而易碎,大块大块的土墙在火焰中倒塌,其中夹杂的尸骨发出一阵阵干脆的爆裂声。周围的地上堆满了瓦砾和垃圾,有些地方可以看到一些残垣断壁。几个兽人士兵从这些碎块上踩过,把地上的碎块踩得更加细碎。他们的身上只穿着一些薄薄的皮甲,裸露着淡红色的肌肉,夹杂着灰白色和淡黄色的软组织,大小不一的疤痕和瘀伤杂乱的分布在身体各处,不过这些伤疤放在他们壮硕的身躯上都显得微不足道,而他们的骨架还要更大,那本来异常发达的肌肉放在这骨架上反而显得干瘪瘦消。
走在边上的兽人看了看一截立着的土墙,哼了一声,踩碎了脚下的一块土块,晃了晃手中宽厚的弯刀,刀刃的缺口上落下了一些碎片,发出一阵金属碰撞声。“巡逻,巡逻,操文明用语巡逻!费尽力气都解决了……嗯,我是说这帮杂碎,没错,可我他妈还得巡逻,巡逻,不能歇歇……”拿刀的兽人接着又骂出了一大堆脏话,下颚夸张的晃动着,宽大而没有嘴唇的嘴巴里溅出一堆带血的唾沫,他和其他兽人一样长着一双小而发红的眼睛,说起话时眼睛几乎被脸上的肌肉挤没了。
“算了,算了,看着脚下。你以为你和将军一样,躺着就有好东西送上门?”一个瘦一些的兽人边说边用长枪的杆翻着地上的碎块,同时低头看着地面。“……将军,哦对了,可以找他。”士兵踢开了几块挡路的碎石,朝领头的兽人走了过去,那个兽人身材要矮小一些,穿着一件覆盖了整个躯干的厚皮甲,脖子上横着一条结痂的伤疤。“妈的,你想去就去吧。”头领用低沉的声音说,摆了摆手,领着其他兽人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将军的营帐坐落在一大堆兽人的帐篷和棚屋中间,用很多块拼起来的粗糙兽皮围成巨大的圆锥,中间耸立着一根巨大的木柱,撑起帐篷的顶端,柱子似乎是某座大型建筑遗留下来的。这座建筑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堆焦黑而无法分辨的碎块,在营地中堆成了好几堆。营帐周围用几座比人还高的雕像压住兽皮的边角,这几座雕像都被火焰烧得焦黑,又被砍砸了很多下,辨认不出原来雕刻的是什么。
“巡逻上的事,找将军。”兽人头领低声说,从守门卫兵之间经过时他不禁缩起了身子。大门两边插着很多木桩,上面插着一些其他种族的头颅,但更多的头颅则是兽人的,脖颈和下颚被木桩撑得变形,肌肉沿着一道道伤口向两边腐烂,上面还用脓水和粪便涂着侮辱性的符号,有些头颅几乎腐烂殆尽了,露出了残缺的头骨,腐肉、浓汁和蛆虫的混合物垂挂在头骨下方和木桩上。
帐篷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和袋子,都敞开着口,杂七杂八的贵重物品混装在其中,无法分辨,只能看到一堆不断变化的彩色反光,地上还躺着很多东西,一些雕像、大袋的香料、大卷绸缎等大件物品埋在一大堆散碎的小东西之中。帐篷中间燃着一堆火,火焰并不旺,但火光和各种珍宝的反光混在一起,让帐篷里很明亮。将军躺在一张兽皮床上,床边靠着一柄长柄斧,一个女人正伏在将军身上。将军身上只裹着几片兽皮,显露出他一身发达的肌肉,那个女人的肉体撞在他身上时发出的声音像是撞在石头上。“什么事?”看到那几个兽人士兵,将军坐了起来,一把将那个女人扔了出去,吼了起来。那个女人摔倒在火堆边,她的身上布满了伤口和瘀伤,看不出她原来的肤色的长相,她的脸正落在火焰上,她无力的挣扎了半天,只把脸从火焰上移开了一些,任由火焰灼烧着脸的边缘。“我觉得我们现在没必要巡逻了。”没等头领说完,将军就又吼了起来,他的嘴里冒出一阵阵酒味。“滚去歇着吧!懒猪!”他连话都懒得多说,站起来整理挂在床边的盔甲,盔甲嵌着钢板,外面嵌着骨头和犄角。“这东西归你们了。”将军随手指了指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往嘴里倒了不少酒,接着把盔甲往身上套。几个兽人士兵拉着那个女人退了出去,一个士兵看了看女人烧成炭黑的半边脸和周围灰白色的死肉,骂了起来:“烂文明用语的将军,这废品杀了算了。”“干她几次再杀吧,毕竟是将军的赏赐。”士兵头领低声提醒道。
“卫兵!”将军将盔甲穿戴完后又吼了一声,几个卫兵走了进来,他们穿着厚重的钢甲,因而无法快跑。“叫其他所有卫兵来,一定要我的亲卫队。”将军用力把斧子在地上敲了敲,边说边往帐篷外走。“杀了那老东西!”他喃喃自语道。亲卫队们很快到齐了,近百名重甲兵排列在一起。“老东西该死了,酋长该是我的。没错,跟我杀了他!”将军吼道,他的嘴张得很大,掺着酒和血的唾沫四处飞溅,卫兵们连声答应着,在吼声中缩着身子。
酋长坐在一张高背椅里,椅子的骨架由一堆堆珠宝、金银、精制的武器装备、小雕像和其他贵重物品熔铸而成,椅子面上蒙着厚厚的稀有兽皮、精制呢绒和绣花的丝绸,撒满了各种香料,散发出一种怪异的香味。酋长身材异常瘦小,薄薄的肌肉松散的挂在骨头上,身上的皮肤也满是皱着,他佝偻着身躯坐在椅子上,连肢体也都不同程度的变形或萎缩,几件不同样式的精制长袍套在他身上,身上穿戴一堆不合身的珠宝,一顶嵌满宝石的金冠罩在他瘦小的头部,几乎遮住了酋长的眼睛,他的下巴上套着一张黄金面具,覆盖了他没有嘴唇的上下牙床。“嗯嗯,应该……应该清理掉这一路的部落,把奴隶贸易路线清理一下。为了买卖奴隶,小子们打起来会不要命。”酋长又干笑了几声,代替嘴唇的黄金面具让他说话的声音比其他兽人更清晰。一个戴着木质面具的兽人官员凑了过来。“酋长。”从他脸上肌肉的抽动可以看出他在笑。“俘虏怎么办?”“一般人,做苦力,到死为止,多余的,杀掉。卖价太低,不顶路费。有技术的,有姿色的,留着,或买了,有赚头。疤脸将军最清楚什么人该留下。”酋长慢慢说,接着又俯身扶住了桌子。“……你过来。”一个被几道大刀疤抹掉了几乎所有面部特征的兽人凑了过来,酋长抓起桌边几根粗大的金条,递给了他。“应得的。”酋长咕哝了一句。疤脸兽人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捧着金条走到了一边。
帐外隐约传来了一阵喊声和打斗声,几个比较敏捷的兽人冲进了营帐,慌忙中从营帐的门帘上扯下了好几块布。还没进门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喊,可是喘息声让他们的喊声无法听清,喘了半天气后才勉强能听清一些字眼。“……将军……叛变,哦……”酋长敲着桌子的手指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过了几秒钟他仰起身子靠在了椅子背上,尽量把脊背伸直。“……冲动……喝多了吗……”他自言自语了几句。“卫兵够吗?”他挥手示意一个兽人军官到他面前,军官看了看酋长后才显得镇定了一些。“五十多人吧,装备还行,另有几百人一时赶不过来。”军官的声音中夹杂着急促的呼吸声。“让他们进帐篷,尽量避免战斗,内耗耗不起的,让我见他。”军官拄着手里的长枪退了出去,之后帐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老了,不中用了,没力气战斗了,不配作你们的酋长,不是吗?”酋长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桌子上洒满香料的菜肴和气味浓厚的酒,以及兽人们揣在身上的珍宝,最后停在他面前的地图上。“哦,别……”“杀了他!”兽人中爆发出了一阵阵喊声。酋长慢慢吐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别慌,先别动,我会跟他说的。”营帐外的打斗声渐渐减弱了,脚步声则越来越近。
“进来!”酋长吼了一声,将军领着一群士兵顺势闯了进来,他们身上沾满了灰土和血迹,摆出一副防御的姿势,显出一副紧张和惶恐的表情。“老东西,你还配当酋长吗?”将军边说边抖了抖盔甲上的血迹,用斧子指了指酋长。周围有些兽人站了起来,抓起了武器,传来了一阵骂声。“配!”疤脸兽人边说边把金条别在腰带上,抓起了身边的一把匕首。另有一些兽人跟着喊了起来,还有些兽人则趁乱躲到了人群后面。将军继续说,边说边盯着酋长的座椅。“连战场都不能上的废物和懦夫不能领导兽人。”将军看了看周围,酋长的卫兵正在涌入周围的人群中,让营帐外围变得很拥挤。他示意自己的卫兵退后。“都闪开。”将军抬脚踢翻了帐篷中间的桌子和支在架子上的火盆,在营帐中间清出了一块空地。“有种你跟我决斗!你站起来呀?我看你能不能站起来。决斗是兽人的荣耀!”一个满身酒气的兽人抓着斧子走到了将军面前,抡起斧子朝将军砍来,嘴里不知在说什么。将军移开了脑袋,让斧子砍在了他的左肩上,肩甲随之被击碎,斧子在他的肩膀上砍出了一道不深的伤口。将军一拳打在了兽人没有护具的胯下,兽人松开了斧子,捂着裆部蜷缩在了地上,血和粘液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将军顺势夺过了兽人的斧子,抓着两把斧子向前走了几步,抖了抖肩膀,让血四处飞溅。“别打了,我跟你决斗。”酋长挥了挥手,周围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些酋长的卫兵围在了人群外围,在营帐中围成了一个圈。
酋长扶着座椅的边缘,尽力想站起来,附近的几个兽人想帮他,但都被他用眼神赶走了,最后酋长只得从椅子上滚落了下来,扒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他抓起头上的金冠,扔到了一边的人群中,接着将两手上的首饰也尽数甩落在了地上,很多首饰落在边上的火堆中,上面的宝石噼噼啪啪的爆裂,一些兽人跟着伏在地上捡拾着酋长扔下的首饰。“让我拿一样武器,一个老人总得有点什么来支撑身子吧。”酋长边说边走向了营帐边的武器架,周围的几个卫兵警惕的看着将军,将军则不屑的哼了一声。“我一个人先上,见机行事。”酋长低声对身边的卫兵说,然后抓起了一根两米多长的骑兵长矛,佝偻着身子走向了将军,从离将军近两米的地方朝将军刺来。将军敏捷地抓住了长矛的尖头,然后一把将尖头掰了下来,酋长被震得扔掉了长矛,他小心地重新捡起了长矛,后退了几步,将军冷笑着拖着两把斧子逼了过来。酋长眨了眨眼睛,喘了口气,然后猛地将长矛断面刺进了将军肩上的伤口,木刺纷纷扎进了伤口中,将军不禁疼得扔掉了一只手上的斧子,用手捂住伤口。一个酋长的卫兵走上前,用钢甲拳套狠狠地砸在了将军的脸上,另一只手夺下了将军手上的另一把斧子。“扔了武器就算输!”不等他说完,将军就朝他的脑袋打了一拳,士兵一侧的头盔被打得变了形,将军拳套上绑着的动物牙齿几乎扯掉了他半张脸上的皮肉,血和粘液从脸上的裂口中飞溅了出来,但这时又有几个抓着武器的卫兵凑了过来,另有几个卫兵则从后面扭住了将军。
周围的兽人发出一阵乱哄哄的喊叫声,将军的卫兵则都愣在门口,另有几个则消失在了人群后面。酋长看了看将军,将长矛顶在膝盖上用了用力,却没能折断,于是他扔了长矛,慢慢走到了一边。几个卫兵看了看酋长,点了点头,然后一个异常高大而肥胖的卫兵将将军的脊椎顶在了膝盖上,用力一顶,随之传来了咔的一声。将军已经不知挨了多少下打,没有盔甲保护的地方满是伤口,但他还是谩骂个不休,直到脊椎被折断为止,他才安静了下来,下半身无力的瘫软了,士兵又用力一压,折断的脊椎扯开皮肉露了出来,脊髓和血液溅了一地。酋长从人群中拉过了一个戴着镣铐的女人,拉着她走向将军的卫兵。“冲动是魔鬼呀。”他笑了笑,然后把那个女人推到了卫兵中间,顺手拉了拉镣铐的链子。链子扯开了女人手腕上的被镣铐摩擦出伤口,她疼得发出了一阵呜咽声,兽人们不禁声笑了起来,酋长也跟着笑了笑,顺手理了理女人的头发。“好好享受吧,别再犯错了,后面还有更多女人,人人有份。”说完他回身走向了酋长的座椅。将军的卫兵中不禁传出了一阵阵喊声。“谢酋长!”“将军去死!”几个仆役模样的兽人纷纷前来搀扶酋长,轻轻捶打着他的脊背或是拿出毛巾给他擦汗。几个年轻标志的兽人女侦察兵在营帐中间跳起了舞,她们的身材匀称灵活而不过于粗壮,引来兽人们的一阵阵喝彩和挑逗的声音。几个卫兵拖着将军走了出去,同时用力踩着将军的腿脚,让他的腿脚在地上画出了两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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